老天師打了個哈欠,躺在院子躺椅上,那雙看起來有些渾濁雙眼,就這麼看著院子裡蹲在大盆旁邊,很是興奮激動撥弄著什麼的貓貓。
側顏上,貓貓一臉興奮期待不說,更不斷吞嚥口水,彷彿盆子裡的是好吃的,而不是什麼毒蟲。
老天師看著這孩子不由一笑,然後看向一旁寶弦和尚:“陛下與娘娘去了武平大營那邊,你這個修羅不跟著一起去?”
寶弦聞言,扭頭看向老天師:“從您嘴裡說我是修羅,沒道理啊,您殺的人可比我多多了。”
老天師聽到,笑了直搖頭,“除魔與殺人那可不一樣。”
寶弦笑了下後,幫著老天師倒上酒。
寶弦是前兩日到的薊州,準確說是跟其他人一起到的薊州這邊,包括林槐木,李曦之以及神策軍大軍等等。
分別給第五雙,楊花顏,還有王嘗草,柳荒舞這幾位前輩倒了酒後,寶弦這才說道:“我家媳婦兒跟哭月去了,我再去就多餘了,陛下與娘娘就是去看看而已,又不是幹啥,人多了不合適。”
說話間,寶弦將酒遞給距離較遠的老天師。
老天師看著寶弦,打從前兩日第一眼見到老天師就發現,總不過沒說出來,當下看著寶弦雙眸笑著說:“五蘊皆空,已有三蘊成,你師父那個禿子,也算滿足了。”
寶弦苦笑著搖頭:“若他知道大悲寺那位已經成就四蘊,估計又要氣的罰我抄經書。”
第五雙嘬了口酒,然後說道:“怕啥,拉著你媳婦兒一起去玉龍寺,看他敢不敢放個屁。”
柳荒舞說道:“他師父那個脾氣,面對雲霄,還真敢!否則知道是雲霄的相公,還敢收了做徒弟?”
老天師笑著感慨:“你師父跟大悲寺的老禿子,爭了一輩子,從爭開始,兩人就徹底輸了,其實都不成氣候,也就是大悲寺那位到了了,突然悟了,可也為時已晚,不過到最後舍利散盡,護了自己徒弟。兩個老頑固罷了。”
能評論這兩位大師,還敢罵上兩句。
別看坐在這兒皆是江湖傳聞中的老前輩,實際上,真就只有老天師能說上一說那兩位,其他人還真沒資格。
楊花顏眨著眼看著第五雙:“要是這次打仗,我快死了,你也拼了命救我,我回去告訴嫂子跟我雲仙姐姐,你鐵定在她們心裡上升好幾個位置,至少會比我高!”
第五雙立馬說道:“滾一邊兒去!”
楊花顏瞪著第五雙:“也就哭月不在你欺負我!等她回來,讓她收拾你!”
第五雙頭疼了。
主要算起來,楊花顏屬於是他師妹,打又打不得,說又說不得,只能受著。
不過楊花顏提起這事兒,倒是第五雙看向柳荒舞:“你孫子帶著白澹容還有風靜棠一塊兒去了漠北,不擔心?”
柳荒舞說道:“死在那邊是沒本事,而且漠北在揚刀大會上對柳月莊下手,他身為莊主,不去漠北,我也要踹他過去。”
王嘗草開口問道:“那個叫陸才的小輩從漠北那道士口中知道了他是金帛山的的人,而且那張覺也是,金帛山不會就此罷休,陛下與娘娘那兒除了雲霄跟哭月,護衛足夠嗎?畢竟娘娘的身子不是很好。金帛山那些人,手段很了不起,我師父都是死在他們手上的。”
雖然王嘗草語氣平淡,但提起金帛山,這位老人依舊有怒意壓制,周圍人感覺的十分清晰。
寶弦不由皺眉。
事實上娘娘的身子,他一直以為都沒事兒了,但結果是才到薊州這邊,馬上得知了那位【懸壺】莫驚春給娘娘診脈,結果人是笑著診脈,但卻皺眉出來,而且眾人問他,他也是搖頭。
哪怕是醫藥可治,可終究麻煩。
這不僅僅讓寶弦頭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