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晶晶遲疑了一下,“這就不要說得那麼清楚吧。”
“不行,你必須說清楚。”
李唯一聽到這裡,再不想趙晶晶為自己繼續蒙羞,便大聲說道:“審判長,我來說,那天晚上我們整晚都在看電視,什麼也沒幹。”
法庭一片嗶然,有誰相信孤男寡女同住一晚只是看電視?
審判長大聲說:“請被告不要插嘴。”然後對著趙晶晶說:“證人必須回答。”
趙晶晶清了清嗓門,“被告也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撒了謊。事實是這樣的,由於我到高峰看他的機會不多,所以那晚他表現得很興奮,也很珍惜在一起的時間,在聊到大約十一點的時候,他要求與我Zuo愛。做完後估計已到了十二點,我們吃了點東西,沒想到他又來了精神,硬拉著我做了第二次,如此便到了凌晨近兩點,試想這個時候他還有精力出去嗎?”
法庭裡一下子亂哄哄起來,一邊議論一邊都將奇異的目光彙集到趙晶晶身上,讓在一旁的李唯一心如刀絞。他知道,趙晶晶說出這番話是鼓了多大的勇氣、下了多大的決心,同時也蒙受了多大的委屈,她為自己實在是付出了太多。而自己呢,說風流成性、薄情寡義一點也不為過,怎能不感到汗顏?!
審判長又問李唯一:“既然你與這位姓趙的姑娘住在一起,為何不能如實告訴本法庭?”
李唯一說:“我是一個已婚之人,她則是一個未曾婚配的姑娘,我們的交往是道德所不容的,我怎麼忍心將她推到人前,被人指點,遭人唾罵。”
審判長微微點點頭,認為李唯一所說在情理之中。數日之後,法院重新開庭,終於宣佈李唯一當時不在案發現場,構成謀殺的證據不足,應予當庭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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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晶晶是從她在高峰工作的同學那裡,得知李唯一涉嫌謀殺的訊息。她突然變得坐立不安起來,已平靜好長一段時間的心緒一下全亂了。這讓她自己都感到吃驚,因為自調離高峰之後,她就在努力忘記與李唯一的那段情緣,且自認為頗有成效,每日都被新的生活內容填滿著,工作之餘或看書、或與朋友小聚,總之那段讓她亦甜亦酸亦苦的日子離她愈來愈遠了。
然而料想不到的是,李唯一的艱難處境仍會牽動她的神經,仍會讓她牽腸掛肚心神不寧。原來那一切皆是假像,皆是她刻意營造的一種表面平靜,用以欺騙自己一顆多情的心。
後來,她透過多種途徑獲得了李唯一更多的訊息。儘管也聽說了他近年的一些荒唐之舉,但怎麼也不相信他會去殺人,當得知沒有有力證據證明他當時不在案發現場時,她竟萌生了為他作假供的念頭。
她的同學叫蘇小曼,是她在高峰唯一的一個同班同學,兩人感情很深。對於趙晶晶在高峰工作時與李唯一的感情糾葛,蘇小曼是知道的。但她反對趙晶晶為救李唯一去冒險,她說:“你出庭作偽證,一旦被揭穿很可能會坐牢,可千萬別犯傻。
趙晶晶說:“可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去幫他。”
“你為什麼非要去幫他呢,他值得你作出犧牲嗎?”頓了頓,蘇小曼又說:“你難道不知他近兩年的所作所為?”
“這我知道。”趙晶晶有些沮喪,“但我認為是因為我的離開,讓他深感絕望,才會那樣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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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蘇小曼嘆息一聲,“看來你愛他太深,我也不勸你了,自己斟酌著辦吧。”
蘇小曼是到文州公幹的,說完後,便起身回高峰去了。
兩天後,待趙晶晶請了假趕到高峰時,蘇小曼問她,“你想到如何上庭作證嗎?”
“想是想到了,只是……”趙晶晶突然拉著蘇小曼說,“對了,你老公家不是開酒店的嗎,能不能幫我搞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