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6日的住宿發票?”
“為了證明你與李唯一那晚同宿一室,你想拉我下水啊?”蘇小曼皺起了眉頭。
“求你了,我只有這個辦法了。”
看著趙晶晶救人心切的焦慮表情,蘇小曼長嘆了一聲,“好吧,不過你可曾想過,這樣一來我冒點風險是小事,你今後的名譽可就毀掉了,這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損失實在是太大。”
“我當然想過,但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趙晶晶拿了蘇小曼提供的住宿發票後,便想辦法與李唯一的辯護律師取得了聯絡,因此才幫李唯一擺脫了殺人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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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釋後,李唯一帶著強烈的愧疚與感激之情,去找當天即匆匆趕回文州市的趙晶晶,她卻躲在自己房間裡不出來。
“我女兒不會再見你的,你還是先回去吧。”趙晶晶的母親是一位小學教師,叫何慧珍,她客氣地請站在女兒房門前的李唯一離開。
趙晶晶父親的話卻有些難聽,他說,“我在機關工作這麼多年,識人無數,可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有了家室還敢跑到女孩子家裡來,你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李唯一說:“趙叔叔,我只是想當面向晶晶表達我最衷心的謝意與歉意。”
“別再說了,越說我越心痛。”趙晶晶父親氣呼呼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指著趙晶晶的房間說:“我要是知道這小妮子會跑去高峰幫你這無賴的忙,我死都不會同意,現在我的臉都丟盡了,你是不是還不心甘?”說著,他操起電話準備拔110。
何慧珍見狀趕忙過去搶過話筒,“國邦,你老糊塗啦,幹嘛非要驚動那麼多人,你還不嫌鬧騰嗎?”見丈夫不再堅持報警,她轉而對李唯一說:“你還是走吧,別再惹她爸爸生氣了。”
李唯一知道留在這裡只能使情況更糟,只好決定先離開。出門時,只見趙國邦毫不客氣地將他提來的東西扔出門外,讓李唯一好不傷感。
“嘣”一聲,門關上了。李唯一望著那扇鐵門發愣,眼圈紅紅的。剛要離開時,門又突然開了,只見趙晶晶的母親走了出來。李唯一叫了一聲:“何阿姨。”還想說什麼,卻被何慧珍擺手制止了,“我還是提醒你一句為好,你若真心愛我家晶晶,先把家裡的事情解決再說,要不然,你來一萬次也無濟於事。”
李唯一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好的,請何阿姨放心,我再也不會讓你家晶晶受委屈了。”
離開趙家,李唯一一路想了很多。他知道趙晶晶之所以不肯相見,並非不愛他,而是透過出庭作證,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回到家裡肯定又受到父母的嚴厲指責,哪還願見到他。李唯一從房門口聽到裡面的“嚶嚶”哭聲,也足以證明她在既愛又不能愛的矛盾心理作用下,心理負荷之重、悲傷之極。
正如她母親所說,自己家裡尚有妻室,又有何面目跑到人家家裡來,就算是要當面表達謝意,可此事又豈是一個“謝”字可以了結?趙晶晶為了自己付出了那麼大的犧牲,難道不應該用自己一生的心血來呵護她,讓她不再受傷害?
想到這,李唯一決定不再等趙晶晶出門後再找她,那樣同樣毫無意義,他要回到高峰把家裡的事情先解決,以真正自由之身迎娶他最值得愛惜的女人。
李唯一回到高峰不久,即被縣紀委、監察局以他亂搞男女關係、嚴重影響黨風政風為由,進行通報批評,並被免去了縣文化局副局長的職務。這還有賴於縣委書記蔡學良的出面,總算沒有深究他其他方面的錯誤,保住了他國家幹部的身份,不至於一下子成為無業遊民。因為蔡學良儘管知道趙晶晶作的是偽證,但他相信李唯一之言,既然那晚真正與他幽會的劉文梅不肯出庭,而是另一女子拼命相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