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採證、安全生產許可證等有關證件,他們總拿出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辦理,象是秉公辦事的樣子,但他們又不真來查封我的礦,只要我提著錢找到一些關鍵人物,證雖沒有,但礦照開。而我雖在開礦,但因為沒有證件,所以總是心虛,便不停地給他們進貢,以保全煤礦能夠不間斷地開採。更高明的是,當煤礦一旦發生事故,被上面追究起來,他們可以推卸責任,說我是無證違法開採,發現一起,嚴查一起。只不過在你們未到之前,他們始終無法發現。”
調查組根據與郭寶根的談話,對案件進行了深入調查,終於挖出了一批“蛀蟲”:以副縣長凌子民為首的10多名腐敗分子被查處。
縣委書記李又兵也被牽涉其中,後經他奔走周旋,被免於處分。蔡學良因負有失察之責,被給予行政記過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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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時間,有一個人始終處於心煩意亂、焦慮不安之中,她就是縣長蔡學良的女兒蔡芬。
自從郭寶根的煤礦出事後,他的兒子郭有才就沒有再找過蔡芬。蔡芬心中掛念,便跑去找他,才發現郭家已被死難者家屬和周圍群眾圍了個水洩不通。郭有才與母親則呆坐沙發椅上,木然地接受公安人員的問詢,已全無昔日的神采。
他父親歸案後,蔡芬好不容易才找出郭有才。在一家餐館,郭有才卻只顧喝悶酒,全然不顧蔡芬的好言勸慰。
“別再喝啦!”蔡芬見他毫不理會自己,一把將他手中的酒奪過來。
郭有才將佈滿血絲的雙眼瞪著蔡芬,怒道:“你想幹什麼?”
“我不要你喝了。”蔡芬說。
郭有才一把又將酒奪了回來,“我偏要喝,你管得著嗎?”說著,他“咕咚咕咚”直接對著酒瓶喝了幾口,冒著滿嘴酒氣說:“要不是你爸存心要整我們,我爸也不會抓到,我家也不會落得這麼慘。”
“這怎麼能怪我爸呢,煤礦出事是你們自己的責任啊。”
“出了事故當然是我們自己倒黴,但揪住不放的人就是你爸,是他通知上頭的。”郭有才吐著酒氣“嘿嘿”有聲,又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爸一直就看不起我們家,當個縣長就了不起呀!”
蔡芬氣憤地說:“你怎麼說話不講道理,他希望發生事故嗎,就算向上級彙報了,能怪他嗎,他畢竟有這個職責,你不是也知道他也受記過處分了嗎?”
郭有才說:“如果不是你爸從中作梗,我爸只在外躲一躲便會沒事,縣裡自會擺平這事,因為我們平時就沒少喂他們。現在好了,我爸要坐大牢啦,這能不怪那個自以為了不起的蔡縣長嗎?”
郭有才看了看蔡芬生氣地神情,突然哈哈大笑:“不過在我眼裡,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因為他的寶貝女兒,曾多次被我玩過,哈哈,過癮!‘說著冒了幾口酒氣;又說:‘白白嫩嫩的;真過癮!”
蔡芬的臉都白了,氣極的她向郭有才甩手就是一巴掌。這郭有才也不還手,只繼續大笑,讓蔡芬感覺心都碎了。蔡芬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曾經可親可愛之人竟是如此的無恥,無恥得讓她如萬箭穿心。
蔡芬傷心地跑出了那家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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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一直忙著下鄉開展科技種養的推廣服務工作,儘管工作很累,但一想到廣大農戶從此將邁向康莊大道,心中還真有那麼一點成就感。休息日的時候,他便會到老家牛磨村去幫父親管理好自家那新種的一畝多天麻。
在牛磨村的時候,春子還知道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楊丹告訴他,丈夫牛三筋拿著春子給的一萬元錢到縣醫院看病,已有了很大起色,到現在基本上沒有了早洩的症狀,雖不算持久,但醫生認為已屬正常範疇了,說再過些時日,情況會更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