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微不足道的事件之後,顧辭和葉天兩人風塵僕僕地回到了葉家。
葉家的庭院裡,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淡淡的草木清香。
此時,距離龍淵城大比僅有短短几月,時間緊迫得如同繃緊的弓弦。
顧辭神色凝重,他深知自己還有許多準備要做,留下幾句叮囑的話語後,便轉身獨自離去,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得長長的。
方忌,此刻正靜靜地站在葉天的肩頭,黑曜石般的眼睛裡看不出一絲波瀾。
對於顧辭的離去,它倒沒什麼心思去追問,畢竟它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這是顧辭的選擇,也是他的命運。
而葉天呢,整個人就像被注入了一劑興奮劑。
他因為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功法,興奮得徹夜難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邊才剛剛泛起魚肚白,他就迫不及待地找上方忌,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嚷嚷著要去距離龍淵城最近的錦遙峰修行。
方忌看著葉天那副急切的模樣,無奈地抖了抖翅膀。
它正好閒來無事,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去適應自己那被剝奪火焰之後的身軀。
說實在的,它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在那場劫難中保住了性命,還是該認栽失去了焚天錄的強大加持。
畢竟沒了焚天錄,光靠雷霆之力,實力大抵是要弱上幾分的。
不過,它轉念一想,自己如今有了混元雷經,說不定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就這樣,一人一鴉騎著一匹矯健的駿馬,朝著龍淵城外緩緩走去。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幅獨特的畫面。
一路上,馬蹄聲噠噠作響,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幾聲鳥鳴。
錦遙峰,那座神秘的山峰,據說盤踞著一位四境大妖。
之所以那大妖沒有出遊肆虐,是因為龍淵三城的陣法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牢牢地牽制著它。
至於這傳言是真是假,方忌全當是旅途中的一點樂趣,左耳進右耳出。
“再往前走便是錦遙峰了,這馬想進去怕是難。”
葉天坐在馬背之上,望著前方那隱隱約約的山峰,嘴中緩緩說道。
方忌順著葉天的目光看去,遠方是連綿起伏的山脈,像一條沉睡的巨龍。
它思索片刻,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那便丟了。”
葉天一聽,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捨。
他輕輕撫摸著馬的鬃毛,說道:“它雖是我家買來的,卻也跟隨了我幾年光陰,說是丟了,自然是不捨得的。”
方忌嘖了嘖舌,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優柔寡斷並非好事,一匹馬也不過區區百兩銀子,丟了也就丟了。”
葉天感受著肩上方忌傳來的重量,心中糾結萬分。
最後,他還是沒有采納方忌的意見。
方忌拗不過他,只好將自己的一片羽毛留在了一旁。
那羽毛剛一落地,就像施了魔法一般,周圍的樹木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驅使,紛紛扭動起來,將馬圍得嚴嚴實實。
那馬受了刺激,嘶鳴著,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只能在原地打轉。
葉天看著這一幕,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走吧!”
方忌的話語平靜,看著遠處,開口似吩咐又是決定。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遠方,突然說道:“我或許應該自己去修行。”
方忌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不過區區煉氣圓滿境,步入中區便是極限,山林危險重重,你能應付?”
葉天挺直了腰桿,眼神堅定地看著遠方:“我可以。”
那話語中,帶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