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緊緊捏著衣角，強忍著內心的厭惡：“這味道，太刺鼻了，我有些想吐。”

方忌平靜地開口：“想走，就走吧！”

對於它來說，走哪條路其實並無太大差別。

清寧轉身，抬腳欲走，就在這時，耳畔卻突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

這動靜實在太大，讓清寧都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她緩緩回過眼眸，只見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形，那人正冷漠地看著前方。

緊接著，一陣虎嘯聲傳入耳畔，那聲音尖銳得好似尖刺，彷彿要刺破耳膜。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一個身形突兀地展露出來，遮天蔽日，給人帶來無盡的壓迫感。

方忌見狀，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拉開距離。

待煙塵散去，原地出現了一個近乎五米的巨大坑洞，周圍碎屑四散著跌落，發出 “噼裡啪啦” 的聲響。

“沒想到，那該死的傢伙還有同夥。” 一個粗獷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藉著月光，眾人這才看清了發聲者的模樣，原來是一隻身形約莫三米的老虎。

這老虎身生兩尾，黑白相間的皮毛上夾雜著斑駁的花紋，額頭上繡著醒目的王字，一舉一動盡顯威嚴。

“一個妖獸，居然幫著人類，恥辱！” 老虎說完，目光便投向了清寧，語氣中滿是不屑，“沒想到，還有一個雜種。”

“雜種” 二字，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清寧的心臟，毫無顧忌地一點點消磨著她的內心。

清寧身形猛地一頓，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話多了。” 方忌語氣冷淡，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老虎卻直接無視了方忌的話語，繼續說道：“見你們是妖獸的份上，饒你們一命，就此離去，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屠戮城池，虐殺百姓，傷及無辜，你說既往不咎？”

少年的聲音驟然響起，只見他身形落在一旁的樹梢之上，神色冷峻，眼神中滿是憤怒與正義。

方忌抬起眼眸，與少年對視一眼，眼中似有默契的光芒閃過。

老虎看著方忌，試圖勸說：“你尚且為妖，人乃天生地長，脈絡健全，享天地於一體，食人如食靈，裨益無窮，且不聞叢林之道，弱肉強食，以為如何？”

方忌唇齒微動，剛欲開口，卻被少年打斷。

“除魔衛道本就鎮魔司之職，又豈會是你等花言巧語便能蠱惑。” 少年的聲音堅定有力，在空氣中迴盪。

老虎看著方忌，神色凝重：“這麼說，是沒法商量了？”

它看不透方忌的修為，心中忌憚，苦修千載才得此番成就，實在是不敢輕易交戰。

可眼下這局面，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