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著說青陽:“皇后娘娘知道我今兒要來,讓我帶話兒給你,那些事緊著些辦,否則就派人揪你回去……”
青陽扶著她,催她上車:“詹皇嬸可是見不得我一日高興,又拿這樣的事兒壓我。”
待詹王妃的馬車走了。餘下的人又各自說了些道別的話,方氏仍舊是嘮叨一番青籬太過野,讓嶽夫人莫縱著她之類的話,蘇青箏臨走時,看了看嶽夫人身旁的少女,想要說什麼,青籬朝她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不多時嶽老爺陪著幾位男客出來,蘇二老爺與青陽提了兩句署中事宜,蘇老爺則對青籬囑咐了些,好生孝敬公婆之類的話。
送走這些人,青籬問嶽夫人是否需要午休,嶽夫人讓她自去歇著,都是自己的家人,不必掬禮,領著嶽行文的姨母與表妹,叫了嶽珊珊與嶽淼淼兩人,回了自己院中。
她從早上忙到現在,倒也真有累了,別了青陽回房中小憩。剛卸了環釵,嶽行文便推門進來。
青籬看他兩頰帶著一抹酒色,起身幫他褪了外衣,又沏了一杯茶遞給他,自己坐上床,倚在床頭,“可是混喝了酒?”
嶽行文喝了茶,放下杯子,也靠過來,伸手將她攬在懷中,“嗯,”又指自己的頭,“有些暈。”
青籬伸手替輕輕按著太陽穴,“不暈才怪。米酒葡萄酒雖喝著淡,後勁兒卻不少。”
按了一會兒,放下手,將被子往他身拉了拉,“睡會吧,睡會就好了。”
嶽行文嗯了一聲,卻是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輕磨蹭著。青籬這一年多來可算是知道,這人總會找各式各樣的藉口理由親熱,這酒後便是一個……
急忙推他,“母親父親都在呢,一會兒便該起身了。”
嶽行文輕笑,一手撫上她胸前,“不是想要孩子麼。”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她推得更起勁兒,“酒後對孩子更不好。”
嶽行文不滿的嘟噥,“你聽誰說的。”手指卻片刻沒閒著。
突的,外面傳來隱隱說話聲。青籬側耳聽了聽,只能聽出是女聲,卻聽不到在說什麼。
聲音愈來愈近,衝著他們的房間過來。
這會她聽清楚了,有閤兒的聲音。連忙披上衣衫起身,隔門問:“閤兒,嚷嚷什麼?”
門外響起柔細的聲音,“表嫂,我給表哥端了醒酒湯來……”
青籬回頭瞪了嶽行文一眼,略整整衣衫,推門走了出去。
少女臉色微紅,雙手端著紅漆托盤,上面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閤兒雙手掐腰,將她擋在大正房門口,臉上毫不掩飾的鄙夷,柳兒也撐著腰立在一旁,見小姐出來,臉色不好,扶著腰走過來。
青籬搭了柳兒的手,拉她一齊坐下,抬起眼皮淡淡的掃了那少女一眼,擺手叫閤兒讓開,她鬆了口氣,進屋將托盤放下,輕聲道:“讓表哥趁熱喝吧。”
青籬不置可否,指了旁邊的座位,“坐吧,我正有話要說。”
她柔順乖巧的坐下,半垂著頭,我見猶憐的模樣。
青籬笑:“你也不必做這個樣子給我看。你是什麼心思,我明白得很。可是,今兒我明明白白告訴你,趁早收了這心。你那表哥,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聽明白了嗎?”
那少女不妨她笑眯眯的,竟說出這樣的話,訝然抬頭,一時呆怔住。淚水慢慢湧進眼眶,低泣著,“我不過是見表哥飲了許多酒,怎的招來表嫂這樣的話?”
青籬笑了:“你表哥自有還有我在。再不濟還有丫頭,你擠著過來算哪門子?”
說著她站身子,“行了,回吧。我話已說透,你自已思量。”
“表嫂~”少女急切起身,叫住她,撇了兩個丫頭一眼,咬咬牙,提高音量道:“姨母盼孫兒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