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鷹很客氣的握了握手,道:“雪太大。路上不好走,出來以後又回去多加了件衣服,老了,不中用了,不像們年輕人。火力旺,這天公也不作美。偏撿咱們開香堂的重要時候下大雪,真他孃的。哈哈哈哈。”
說話聲中氣十足,不過也多了些匪氣。
趙祥鷹道:“老天爺能難為的了別人,就是難為不了大爺你,在東三省誰不知道徐佬的名號啊。”
徐壽章看了趙祥鷹幾眼,道:“侄子,幾天不見,你這嘴卻越來越甜了,該不會是給我這老東西灌**湯呢吧?”
趙祥鷹一笑,道:“不敢。”
徐壽章嘆了口氣,道:“要說名號,出來混江湖的都有個名號,至於能不能叫響,那就得看真本事了。我名頭雖響,卻比不上你老爹。
可惜,懷安死的早,天妒英才啊。咱們懷安集團,要是沒有你爹的頭腦和魄力,恐怕想洗底連門都沒有。只不過你大爺我江湖慣了,這一當起文化人來,就不那麼得心應手。
有句話說的好,拿慣了修腳刀就拿不慣砍柴刀,想轉行,唉,難哪。你爹轉行這麼多年,不一樣還是不能完全脫了以前的底子?
白道上一批又一批,你跟他們綁在了一起,他們好的時候你也好,可是這種不乾不淨的關係,往往成為他們白道上互相拆臺的利用點,結果,他一倒臺,你就跟著倒黴。
只要你沒徹底洗乾淨,就不可能解除這種關係,同時人家會纏上你,賴上你,咱們伺候了一批又一批的老爺,哪一批不想吃你的?不吃咱們他們靠什麼活著?他們會讓你徹底變白?難,難而又難。
這就叫互養互利,同榮同損。咱們雖然能腐化他們,可是最終呢,不還是人家的拳頭大?”
李易聽這徐壽章發牢sāo,東一槍西一刀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似乎趙懷安想把懷安集團洗白,脫離對東三省白道的供養,而徐壽章不想這樣,只想當一輩子江湖人。
夏石出呵呵一笑,道:“大哥,你也別囉嗦了,天這麼冷,凍壞了怎麼辦?咱們還是進去談吧。”
徐壽章哈哈一笑,道:“好,進去談,他媽巴羔子的。這鬼天兒,能他孃的把蛋凍裂了。”
徐壽章也不等趙祥鷹往裡讓,胸脯一挺,大模大樣的走在了前面。
眾人進了會議室,夏石出道:“大哥,咱們談正事,叫你的手下出去吧。”
徐壽章回頭看了看,一眼看到了唐中興,便道:“好吧,中興,你留下,這個這個,饅頭你也留下,咦,大勝,怎麼一身的傷,媽了個巴子的,你又跟人打架了?你也留下吧。”
每個人帶的那些小弟們呼呼啦啦的都出去了,會議室裡只留下不多的。
霍斯文身邊的那個長腿美女沒走,寧靜帶的那個叫小帥的帥哥也沒走,其餘的人則都退了出去。
人們圍桌而坐,趙祥鷹道:“各位叔叔大爺阿姨,我爸的祭rì雖然已經過了,不過各位念舊有心,開香堂以念亡人,小侄很感動也很感謝。”
趙祥鷹正要往下說,徐壽章忽然插話道:“哎呀,中興,你們媽巴子的又跟誰火拼了?”
唐中興正等著徐壽章的這句話,微一欠身,道:“徐哥,也沒什麼,都是自己人,小事一樁。”
徐壽章擺手道:“放屁,你他媽胡扯。敢情是跟自己人火拼,那還是小事嗎?說。跟誰火拼的?”
李易心道:“這他孃的根本就是事先串通好的,演的這麼假,這老王八犢子。”
唐中興站了起來,眼睛不看向趙祥鷹,道:“也沒什麼,就是跟老橫小滿他們的人幹起來了,咱們傷了六十來人。哦,對了。還有一個海州來的,說是叫李易,後來也都知道了,敢情這李易是董事長的妻弟,嘿,這小舅子。”
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