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人做的,其中就有那個冷笑的瘦高個。
李易看他幹活又慢又亂,常常是忙了東頭忘了西頭,被龍師傅這些大師傅呼來喝去,絲毫不尊重他。這人也不反駁,更不說話,低著頭搖晃著。叫做什麼就做什麼。
李易有些不忍,對這人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奇,見這人正好洗剝一條魚,李易便蹲下身來。坐在小椅上,接過這人手裡的小刀,在魚身上只輕輕劃了幾下,便將魚鱗、魚肚、魚腮全都收拾掉。
李易的刀法雖然不能說出神入化,但他練刀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在他的諸多功夫當中,刀法是根基最深的一門,這時收拾一條大魚自然不在話下,出手乾淨利落,只可惜兩把冥蝶全被巫幫的那個大個榮傑搶了去,要不然就更jīng彩了。
十分落魄的那人見李易刀法出奇,雖然不是廚師本行的刀法,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練家。不禁抬著頭看了看李易。昏濁濁的眼神中透出一絲驚奇,但隨即又隱去了。
李易一笑,將魚遞到那人手裡,道:“你看我做的還合適嗎?”
那人不說話,將魚接過,又將刀接過。嘟囔道:“做灌湯黃魚做不成,黃魚沒有。' ;~'那太貴了,用鯉魚湊和湊和吧。”
李易奇道:“灌湯黃魚?那是什麼東西?”
李啟明家裡的廚師做的菜樣多極了。可是李易從小到大就從沒聽說過灌湯黃魚這道菜。
那人不再說話,將李易收拾好的魚扔到一邊,又拿來一條魚,忽然使了個十分奇怪的手法,小刀在他手上一轉,李易只覺眼前一花,那魚動了動,似乎沒什麼變化,可是地上的盆裡卻多了一副魚腸和魚腮,還有一排魚骨,也不知是從哪裡掉出來的。
李易向那人看了兩眼,輕輕將魚接過,一捏之下發覺魚腹空空,原來這人竟然在一瞬間就將魚腸從魚腹中拉了出來,又將魚骨剔了出來,可是李易卻不見這魚的肚被剖開。
那人將魚收回去,向魚嘴指了指,又向魚的肛門指了指,微微一笑,還是將魚腹剖開來,魚頭魚尾切掉,又洗了洗,遞給了一位師傅。
這一切只發生在不到半分鐘之內,除了李易和董川、李國柱他們,旁的大師傅們誰也沒有留意。
李易慢慢站起身,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人,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路道。
李易簡單的洗了洗手,回身看了看董川,董川站在李易的身後,也看到了這一幕,心裡起疑,將李易拉到一邊,小聲道:“這人剛才做的是整魚脫骨,那是做灌湯黃魚的手法,現在沒有幾個人會了。”
李易聽董川也提到灌湯黃魚,知道那人不是裝神弄鬼,道:“灌湯黃魚是什麼菜?很難做嗎?”
董川道:“那是滿漢全席裡的一道菜,很貴,也很難做,需要整魚脫骨,又不能把魚腹剖開,手法很難,會的人沒有幾個了。
黃魚這種魚本身就很貴,一條成魚可能需要上萬塊錢才能買到,魚群很稀有,不是隨便就能買到的。而會做這菜的人就更少,所以這菜十分難得。這人有這種手法,肯定不是一般人。”
李易一向求才若渴,忙將童老闆拉過來。童老闆正在緊張的看著大師傅們做菜,對剛才的一幕並沒看見,見李易叫他,忙出來道:“老闆,有事嗎?你是不是餓了?我叫人先做些點心給你。”
李易一擺手,道:“童大哥,你看到那個人了嗎?他是幹什麼的?”
童老闆順著李易的手指望去,見李易指的是幹雜活的那人,不禁一愣,道:“什麼?你問老薑嗎?”
李易道:“他姓姜?他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做雜活的?”
童老闆不知道李易是什麼意思,便道:“那人叫姜豐年,他就是個幹雜活的?怎麼啦?老闆認識他?”
李易一聽就知道童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