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聲響徹雲霄,震得周圍空氣都嗡嗡作響,在這寂靜的午後顯得格外突兀、刺耳,驚得樹上休憩的鳥兒撲稜著翅膀四散飛去。
宿舍內,紈絝子弟們剛剛經歷了上午那場殘酷的跑步“洗禮”,此刻正像死豬一般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有人夢中還在呢喃著求饒的話,有人四肢大張,呼嚕打得震天響。
這突如其來的鑼聲,瞬間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進他們的夢鄉,將他們從混沌中粗暴地拽了出來。
陸挺章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腦袋還有些迷糊:“什麼情況….”
其餘人皆是一臉迷茫的搖頭。
一名士兵踏入宿舍,大喊道:“起床,晨練開始。”
“什麼,你們這群魔鬼,這是要這麼死我們嗎?”
“天還黑著呢,訓練要等天亮吧?”
…….
士兵低聲冷漠道:“你確定。”
“這…”
眼見士兵冰冷的模樣,眾多紈絝的氣勢瞬間被擊碎,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
他們可沒有忘記,白天時,士兵只要露出這個表情,便代表著訓練可能加倍的懲罰。
片刻後。
他們衣衫不整,迷迷糊糊地被驅趕著往宿舍外走去,一場新的“折磨”即將拉開帷幕。
“雲帥,這麼折磨他們,會不會…”校尉略感擔心地詢問。
畢竟這幫人雖是紈絝,他們身後的勢力加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沒事,不用擔心,按照計劃來。”
作為景帝的長子,要說權勢,這幫人的家族加在一起,也不夠看。
就算沒有景帝,他武王的實力完全能夠武力鎮壓。
“你看著點,只要不殘不死就沒有問題。”
“是。”
校尉聞言,輕輕點頭。
在天邊逐漸出現魚肚白的時,
陸挺章等人帶著一身負重灌備趕回了校場,而在朝堂之上,他們的父輩正在痛斥雲澤。
“陛下,我要參永寧侯虐待我家兒子。”
“陛下,我要參永寧侯虐待勳貴子嗣。”
“陛下,…”
……
面對汝陽侯等勳貴的參奏,雲澤面色如常,毫不在意。
景帝聞言,目光看向雲澤:“哦,永寧侯,你有什麼要說的。”
“陛下,我不知各位大人從何處聽說的假訊息。”雲澤抬眸輕聲開口道,反而是環視一週後,抬手反擊:“陛下,軍事學院乃是直屬陛下的武官培養機構。”
“不知各位大人,是如何得知軍事學院內發生的事情?”
“能否給本帥一個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