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同時以兵馬強迫成千上萬的世家門閥子弟遷居北岸,揚州越發畸形的繁榮起來。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岸猶唱後庭花。
雖說戰事仍熾,江淮刀兵正興,但揚州城內醉生夢死的門閥子弟卻不在少數,彷彿趁著戰火沒有波及之前,縱情享受最後絢麗的榮華富貴。
王琳走進宴春閣,看到樓里人滿為患,不少廂房裡傳來淮女輕盈宛轉的歌喉以及錚錚縱縱的絲竹之音,也是暗暗嘆為觀止。
王琳走進一間廂房,著侍衛守在房門外,他獨自點了一席酒宴,喊來一名中年琴師助興。
琴師過來後將一張漆痕斑駁的木琴擺放到小桌上,錚錚縱縱的彈起來,這時候廂房裡有一道暗門開啟,卻見殷鵬從隔壁廂房走將進來。
王琳待到行禮,殷鵬則先揖禮說道:「王大人這幾年不惜身臨險境、以身伺虎,真是辛苦萬分,受殷鵬一拜。」
王琳雖然秘使,但即便楚州方面由王文謙出面接洽,在雙方都有隨扈侍立左右的情況下,也只能公事公辦的照著出使之前三皇子及沈漾等人的授意,一步步的去談招附之事,並不能涉及到其他事。
要談秘事,王琳還只能多費一番曲折,拖了兩天才製造出在宴春閣與殷鵬獨處的機會。
當然,這麼做也是確保王琳的身份不會因為意外的因素暴露。
殷鵬坐下來後,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目前三皇子與韓謙到底是怎麼一個狀況?」
「韓謙功績越大,越受猜忌,而韓謙不告而擅奪李普兵權,甚至在奪得兵權的同時,還派馮翊到嶽陽迫使楊元溥認可他的作為,這放在任何上位者的眼裡,皆是不能容忍的大忌;此外就是廣德距離金陵太近。韓謙他自己也應該早就意識到這一點,很早便放出風聲說要在戰後交出兵權回敘州守孝,但他以退為進的痕跡也太重了一些,根本不值得信任,或許這才最終促使楊元溥等不及攻陷金陵,便實際解除掉韓謙的兵權。而不說李普與他自家叔伯了,韓謙在金陵招募奴婢入伍,以及他與其父在敘州所行諸多新政,也遭到嶽陽諸家的猜忌,因此在解除韓謙兵權這事上,並沒有一人幫他說話。即便鄭暉、高承源、郭亮等與他情誼不錯之人,在這等事上也頗有微辭,而沈漾、薛若谷等人也早就知其人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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