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恆本來也打算過去的,卻被寧汐攔了下來。
“怎麼,你這是在關心歐陽玲?”別跟她說歐陽玲出事,舒恆才發現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在乎自己這位表妹。
舒恆知道寧汐又想歪了,戳了戳她的頭:“你這個小醋罈子,我這不是怕歐陽玲在母親那兒給你下絆子嗎。”否則他才懶得管歐陽玲。
寧汐聳了聳鼻,這還差不多,不過歐陽玲還難不倒她:“時候也不早了,你快去上朝吧,歐陽玲那兒我一個人應付得來。”
舒恆挑了挑眉:“確定。”
寧汐橫了他一眼,當然,怎麼說她也是堂堂的一個郡主,還會怕歐陽玲。
舒恆搖了搖頭,小丫頭既然想自己解決,那他就不插手了,反正最後還有他給她撐腰。
送走了舒恆,寧汐才去了歐陽玲的院子,剛進屋子就聽到歐陽玲哭哭啼啼地向舒母訴苦,從自己自幼喪父喪母到昨個兒吃了個酸的橘子通通說了一遍,聽得寧汐一愣一愣的,也是舒母脾氣好耐心聽著哄著,如果是她,早翻臉了。
這位歐陽大小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忠毅侯府供你吃供你喝沒虧待你一分,你還委屈上了,既然不想寄人籬下,倒是出去自立門戶啊,或者早點把自己嫁了也行,免得她一天到晚看到歐陽玲還窩火的很。
歐陽玲說了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寧汐估摸著是說累了。
舒母見歐陽玲停止了哭泣,忙叫人端了水上來,喂她喝了。
“好端端的,你亂想什麼,忠毅侯府就是你家,你待在這兒是因為你是我的侄女,誰敢嚼舌根。”舒母一邊輕拍歐陽玲的背,一邊安慰道。
聞言,歐陽玲眼睛又冒出了水光:“可是,表嫂好像不喜歡玲兒,昨日,玲兒不小心被周王殿下瞧了去,要將我畫下來,表嫂不僅不維護我的名譽,還讓我站在那兒不準動,等周王畫完才讓我離開,玲兒雖然只是一個孤女,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表嫂就算再不喜我也不該如此侮辱我,這讓我可怎麼活得下去。”
寧汐揚眉,得,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舒母一聽,眼眸閃了閃,問道:“可是真的?”
歐陽玲說的話也算是事實,只是一件事換了種說法,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寧汐也收斂了表情,認真道:“昨日表小姐穿了件薄衫站在亭中,恰好周王最近醉心畫仕女圖,不小心看到表小姐便來了靈感硬要將表小姐畫下來,等我得知這件事趕到的時候周王已經畫了一半了,也不知表小姐看什麼風景看得那般入迷,竟然那麼長時間都沒發現身後人,我就想著表小姐穿得那麼漂亮,許是特意。。。。。。”
後面的話,寧汐沒有說出口反而多了層深意。歐陽玲自然聽出來了,急色道:“寧汐,你血口噴人!”
寧汐微微揚起嘴角:“哦,原是我誤解了表小姐的目的。”說完寧汐還做出一副懊惱的模樣,“唉,我還以為表小姐對周王有意,想幫一把呢,沒想到竟是好心做了壞事。”
“你胡說八道!”這次歐陽玲是真的急了,她去那兒雖然是有目的,但那也是衝著舒恆去的,那個勞什子周王,她根本就不認識,眼睜睜看著寧汐往她身上潑髒水,她又解釋不得,此刻,歐陽玲只覺得無比憋屈。
“姨母,你別相信她,我真的不知道站在我身後的人是周王。”
“那你以為是誰?”寧汐才不想放過歐陽玲,緊接著問道。
歐陽玲咬了咬唇,她怎麼能說她以為是舒恆呢,姨母最注重女子的品德,如果被她知道自己覬覦已婚的表哥,說不定自己在這府裡最後的依靠也會沒了,更別提嫁給舒恆了。
舒母皺了皺眉:“好了,都別爭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寧汐,你先回去罷。”
寧汐輕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