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咬的有些用力。
「嗯…」,川兮悶哼一聲。
三三趕忙鬆開,「我咬疼你了,對不起對不起…呼呼…」她用氣聲給她呼氣,氣息打在唇邊又散開,川兮下意識閉了眼。
三三:……要繼續咬嘴?
陰差陽錯,終於隨了川兮的意願。只現下的姿勢,三三跨坐在她腿上,雖不算居高臨下,也算平起平坐了,難得有些氣勢,加上她因為她的話有氣,嘬咬的用力,川兮不知不覺間仰了頭,她便跪坐起來,真的居高臨下了。
發冠攢動,長發悄然於身下翩然展成發寢,三三眯眼瞧見,將她壓倒其上,彎唇笑了。
……
兩個時辰後,幾人沉默出發。長離行前開路,凌雲護左右,延天卻斷後,一路向著海岸奔去…
誰也沒問川兮唇邊淺粉的牙印是怎麼了。
一連兩日,他們每日只休息兩個時辰,終於在第三日清晨,遠遠看到了海岸線,也遭遇了最後一波覬覦藥靈的獸族亂敵。
腳步匆忙,草葉簌簌,驚醒了伏擊數日的敵獸。
亂獸伏擊,阻礙她們近海去到兩族駐軍所在。川兮的腿傷未愈,儘量減少對敵,只護衛三三,長離凌雲二人開路,延天卻斷後,三人圍著川兮三三且戰且行。
臨近村口,眾人才發現,沿途的敵獸不過是來消耗體力的。
只見十餘人自駐軍村口海岸處長身而立,戍寒古赫然在列。再看幾人身後跟著的三四十數半獸,額中雖只有幾絲人族元靈發,卻皆是整齊的顏色,這些半獸,就算非士族,也是有權勢地位的種群領首。
戍寒古與她們為敵,而今與這些半獸一同出現,看來,這些有頭臉的半獸,是敵非友。只是不知,他們是否是士族。
士族為獸王臣子血脈,若他們是士族,如此明目張膽與她們為敵,那便是令汲令辰判斷錯誤,獸王想奪取藥靈。若是這般,她們想要出海,這一戰將是分外艱險。
她們身後叢林中是上萬糜獸,身前擋住海岸去路的是不明身份,與她們幾人靈念不相上下的勁敵。川兮握緊了三三的手,抬眼看向高空中盤旋待落的信天。
銀翼拂光,長尾旋天,俯衝須臾又仰天而去,如此往復。信天現下舞風弄雲的動作充滿不安。
肅殺之氣太重,它找不到棲落點。
身後傳來攢動聲,延天卻背對幾人,面對聲音來處,盡發備戰。叢林中上萬糜獸虎視眈眈,已是蓄勢待發,要做最後的爭鬥。
長離凌雲二人皆護了川兮身前,亦緊張戒備。長離防備間,越過戍寒古,將視線落到他身後村落。
按理說如此大的動靜,令汲令辰二人該趕來幫忙了,怎的還不見其人?難道戍寒古身後確實是獸王派來的,村中駐軍也得了命令,二人求助不得,已遭不測?
正思索間,前方轟鳴聲起,須臾而至,不過片刻,村內千餘半獸兵士已出現在川兮幾人身前。整齊劃一的玄青色鎧甲在曦輪的照耀下閃著幽冷的光。
王軍出,糜獸止,川兮幾人身後叢林蓄勢待發的糜獸見王族軍隊,都息了聲。
一如川兮此前所料,無論獸水兩族王君是何居心,只要他們的軍隊在,至少能打消無名糜獸的心思,讓她們少些敵人。
因未看到令汲令辰,川兮幾人不確定來的這些兵士是敵是友,只能與其對峙,等將領出現。
周圍一片死寂,三三自川兮身後露出腦袋看向身前的軍隊。
啟明生靈因以發為器,皆以納冠束髮,不戴盔頂。三三抬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各式各樣的毛髮自玄玉的發冠中傾瀉而下,偶爾可見或尖利或扇羽的獸耳若隱若現。
敵獸中一身形巨大的麋獸低頭朝三三望過來,三三看過去,它修長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