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看見房裡一大群人和擺設,趙澤君立刻就知道沒跑了,這肯定就是個傳銷窩點。
房間看不見的地方,好像在裝修,傳來電鋸的聲音。
「找誰?」開門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一臉警惕的問。
「夏語冰。」趙澤君直接說。
剛才到樓下,就已經看清了那張血寫的床單,雖然隔著十幾樓和窗戶看不清裡面的人,但那沙啞的聲音十有八九是夏語冰。
女人的神情果然一變,板著臉說:「找錯了,沒這個人。」說完就要關門。
趙澤君在建武市這一年多,強橫慣了,哪吃她這一套,又聽到複式裡傳來的電鋸聲音,腦門上青筋都蹦出來了,二話不說,對著女人就是一腳踹過去。
女人被踹翻在地,還沒叫出聲,門外的幾個人就踩著她衝進了房間。
複式小樓裡上上下下十幾個男男女女同時回頭朝這邊看過來。
趙澤君一偏頭,就看見二樓樓梯的一扇門前,聚著幾個人,還有個傢伙舉著電鋸,門上已經被鋸了一個大窟窿。
如果沒有自己橫空穿越,夏語冰的那個後來當了學生會主席、公務員、犯錯誤的老公,現在的男朋友陳德偉,赫然就在樓上。
「你們幹什麼的!」
「誰讓你你們進來的?!」
幾個男人圍了上來。
「給我朝死裡打!」趙澤君隨手抄起一張折凳就沖了上去。
術業有專攻!
趙澤君這方人數少,但清一色的壯小夥子,不是混混就是打手,要不就是混混和打手的老大,打架這事是本職工作。
能動手的時候,儘量不吵吵。
金老師這方的人多,但有男有女,基本都是靠嘴皮子吃飯,能騙的時候,儘量不動手,實在騙不過了,欺負一個落單的夏語冰綽綽有餘,但對付趙澤君帶來的這幫專業打手,的確不太夠看。
趙老闆發話,都親自抄傢伙上了,剩下的幾個人還有什麼說的?
軍子手從口袋裡抽出來的時候,已經套上了一截指虎,下一秒,指虎就和某個人的臉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大概是牙齒,混著血珠子從空中劃過;
礦上的幾個小夥子本就是一身力氣,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這時候不表現還等何時?
雙方一碰面,金老師的一方就被放到了三四個人,有男有女。
趙澤君不打女人,但如果不是人,那就兩說。
……
等趙澤君從樓上抱著夏語冰衝出來的時候,鬥毆還在繼續。
金老師一方畢竟人多,又是主場,一群被金老師洗了腦的瘋子,不管不顧的拼命,居然也爆發出不小的戰鬥力。
連真正的武術高手祁明塵都說過,好漢架不住人多,狹小空間的混戰裡,什麼武功技巧都發揮不了多大作用。
短短几分鐘時間,雙方都見了紅,地上躺了一大片,鬼哭狼嚎的,一地血漬斑斑。
幾個金老師的學員倒在地上抱頭打滾,有人已經不動了,躺著直抽抽,趙澤君帶來的人也不太好過,魏連山本人被開了瓢,滿臉是血卻極為兇悍的揮舞半截酒瓶,鋒利的瓶口從一個倒黴蛋臉上劃過,把一張臉從中切開一條大口子,血肉外翻。
趙澤君抱著夏語冰剛走下樓梯,身後忽然響起電鋸轉動的聲音。
回頭一看,被自己踹翻的眼鏡男從房間裡跟出來,跟生化危機裡的電鋸人似的,舉著電鋸沖自己衝過來。
「這人瘋了?」趙澤君寒毛刷得豎起來了,他媽不要命了?用電鋸砍人,真砍死了自己,他真以為不用坐牢槍斃?
來不及想太多,用力朝邊上一躍,躲開了電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