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都是皮外傷。」
聽趙漣說沒問題,大伯母又開始罵起來了:「哎呀你這個混小子,三分鐘看不住就惹事,這下可怎麼好!」
「怎麼動手了,不是說要什麼先給他們,等我回來再說嘛。」趙澤君開口問。
「給了,幸虧你爸先墊了錢,不然今天還要糟糕!」周婭拉了拉趙澤君:「到底怎麼搞得,怎麼把人家孩子鼻樑骨都打斷了?」
「這事不怪趙漣。」趙澤君沉聲大致把事情經過說了。
「打得好,鄭家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子是惡霸,兒子是漢奸,早就該有人治治他們了!唉吆唉吆你輕點……」趙大河一拍大腿,動作大了點,牽動了正在給他縫針的傷口,疼得他叫了起來。
村醫療所唯一一個醫生,就是他老婆,一翻白眼:「叫喚什麼,我看你打架時候怎麼不知道怕疼了。」
趙江一瞪眼,「你兩少廢話。」兩人不支聲了。
趙濤講話比較清楚,又把後來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鄭家兩兄弟帶人來,要醫藥費,張口就是五十萬,要麼就交礦,無論哪一個條件都非常苛刻,當時趙家人一時間沒能答應,正在猶豫。就這麼一遲緩的功夫,鄭家老三就帶人開始打砸。
趙家在當地也有族人,院子裡的,趕來的人,雙方當場動上了手,不過鄭家帶的人多,又都是混混,平時就是打架耍橫慣了的,有備而來,打起來完全佔了上風。
沒多久就要衝到家裡來了,家裡有女人老人,被這幫人衝進家日子就沒法過了,還是趙濤拿了張卡給了對方,暫時當作醫藥費對方暫時才離開。
「那卡里有四十多萬,對方說明天還要來,要交人。」趙濤說。
打人的幾個人,趙漣為首,趙澤君,保鏢,趙小盼和小歪子。趙小盼聽說鄭家點名要他,嚇得臉都白了,趙漣低聲罵了一句『傻逼』,被他媽瞪了一眼,拉著趙澤君的手說:「君君啊,你想想辦法,該多少錢,我和你大伯想辦法湊,千萬不能讓他們把趙漣帶走。」
「大伯母你放心。」趙澤君看了趙江,說:「大伯,都打成這個樣子,怎麼不報警?」
「這個事,報警也沒用,你在大城市發展,不知道我們農村的情況。兩個村子有矛盾,鎮裡只能調解。鄭國強在鎮裡有關係,鄭家兒子鼻樑骨斷了,這次佔了理,就是報警,鎮裡警察來也不會管這個事,最多他們不當著警察的面打人,警察也不能24小時天天守在村子裡啊。」趙江說。
趙澤君嗯了一聲,點點頭。他和市局、省廳的人打交道,也多少知道點,有時候不完全因為『關係』,基層的問題的確很複雜,尤其是農村基層,牽扯到方方面面眾多,稍有不慎就可能牽扯出群體事件,造成很嚴重的結果和惡劣影響,基層警察的工作的確存在各種顧慮。
「實在不行,就把礦給他們吧。」趙江嘆了口氣,說:「本來這個礦,也是莫名其妙就交給我們村管理的,天上掉的餡餅,拿著不踏實。鄭家看上這個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今天不給,明天指不定還要出什麼事,乾脆給了他們,算是保平安了,讓他把你們的錢還回來。」
「爸,話不是這麼講的。」趙老二又坐不住了,不過這次他學了個乖,沒敢亂動,一動不動的說:「他們鄭家就是欺負人,貪得無厭!今天把礦給他們了,明天他們又看上別的怎麼辦?我們越好欺負,他們就越欺負我們!就是給了他們礦,他們也不可能還錢。」
說著,用眼角眉梢瞟了眼正在給他縫針的媳婦。
小媳婦長得挺俊俏,鄭家老三還打過她的主意,所以趙老二是最積極的主戰派。
他這個話說得倒是很有道理,另外也有趙家人插嘴說:「村長,不是我們捨不得礦,老二講的在理。礦不是我們的,給了我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