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是哪個主張把剛才那個日本人放進來的?”
“日本人?在哪兒?不能夠呀?”白石山提溜個槍。
“你是說剛才出去那個戴禮帽的人?不象呀,手中拿個請帖,咱跟日本人沒交往呀,那他請你作什麼?”杜忠不明白。
“長點腦子吧,你這腦袋只配摘下來當夜壺!滾,滾犢子,今後再有日本人找,就說我不在!”高孝山用本薄書,在杜忠腦袋上敲兩下。
兩個人正要往外走,“哎,哎哎----你們回來!”
“門口還站著崗呢!”杜忠用手向外指。
“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還有人敢襲擊警察局的?你們誰再越權向桑局長鬍說八道,我就讓他脫了這身警服,回家抱孩子去!”
“報告高隊長,沒有人向桑局長報告過!”杜忠立正行禮。
“杜忠,你也觀察小丫頭片子這麼長時間,有沒有新的發現?”
“沒有!”杜忠搖頭,就是真有什麼,他也不會報告高孝山,因為他發現梅秀雲軟弱可欺,她越怕什麼,就給她點整兒什麼,雖然梅家山警告過他,沒有這點兒抓手,這樣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怎麼收拾?要是真的能把這個小女子弄到手,這後半生,就嫁接在幸福上,梅家家產如此豐厚,夠他當牛做馬,幾輩子才能掙下,這破警察,當不當也沒什麼意思,就算他再怎麼賣力,想幹到高孝山的位置,有些難。
“難道說是我判斷錯誤?”
“是極有可能的,要不要撤回來?”
“鍾震強,梅秀雲,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高孝山捻著下巴上幾根稀疏的鬍鬚,來回走著,“不對,他一定有事沒說,他的眼神飄浮不定,甚至是哆哆嗦嗦,“走!看看去!”
“是!”白石山應一聲。
劉中天坐在車上,有些迷糊著了,黃安帶了一下韁繩,太陽白花花的,“劉大管家,你睡得可真沉實的,昨夜幹什麼了?鼾聲如雷?這是個什麼樣的奇女子?讓老爺如此上心?”
“說不好呀,一會兒不就見著了?”劉中天是老貓打盹心有數,涎水滴到褲子上。
“這路有些遠,從響水壩到這少說也有十七八里,哎喲,你別動,年紀大,腿麻了,時間忒長,哎喲,遭罪喲!”白金枝年紀最長,雖不到五十歲,也禁不住這樣折騰,“還有多遠?”
“四五里地!焦原四通八達,可是個好地方,十多年前,我來過!”劉中天也坐正了身子,“老嫂子,你可是個主角,我們只能給你敲敲邊鼓!”
“沒那麼煩雜,他們之前,有談過這事,不難!”
焦原大石橋已經清晰可見了,大約是趕集的日子,人流正從四面八方往那裡趕。
“過了橋,就是!”
到了焦原鎮,黃安就下來,想著要給小外甥女買點什麼,所以左顧右盼,牽著馬拉車,車子前頭放了許多聘禮,馬頭上掛著塊紅綢條子,馬脖子下鈴繩細碎。
“嘿,你好!我問下沈鎮長家住哪裡?”黃安問。
“不遠,順著前面大寬巷往裡,走不出八百步,就到了,門口有對大石獅子就是!”
“好嘞,謝謝您!”黃安拿著馬鞭子,給人一抱拳,施一禮。
“在那兒!”黃安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不遠處的石獅子,直接到了門口,紮好車子,“都下來吧,到了!”他去扶劉中天,“你慢著點!”站到地上,劉腳麻了,抽筋了,跺幾下,不管事,又去扶白金枝,兩個人都站到地上,黃安把鞭子放在車子上,從車上拿下一掛大鞭,拆開,順著地散開,然後,用洋火划著,點燃,噼哩叭啦……震天地響。
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附近在家的人全湧出來,一頭霧水,畢竟距離午餐時間,至少還有半個時辰,這麼一通動靜,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