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點遠!車子還沒有來!”眼卻在黃天祥身上數次掃描,“你好!黃科長吧?”
“是!你是……?”黃天祥確實不認識她。
“石晴雯,他是我爸!”女孩子指著石步洲,不無驕傲地說。
“你好!認識你很高興!”黃天祥從板凳上下來,在自己衣服上揩揩手。
“我也是!”女孩子羞怯低下頭,匆匆握一下對方的手,觸電一樣跳躍,“爸,我走了!再見!”象風,風起皺,花消瘦,香,處子與生俱來的體香,散如幽蘭,芳似甘草。
黃興忠把頭扭向一邊。
北風心中潮起潮落。
“石師長,北師傅,你們看一下,這張圖,是根據我爸的線人提供的基本圖形制定的,這條彎曲線是通向龍眼的唯一土路,從這兒向北,二百米左右,上斜坡,就是聚義廳,它的左側,稍偏北,這兒就是關押人質的地方,右側則是兩排住房,大概能有二十多間,這是他們生活區域,至於槍械庫在最後面,靠近崖口,這下面再往北走不出兩米,就是直如牆壁的懸崖,聚義廳後是大訓練場。”
“龍眼下面就是斜坡和路,路對面是山嶺,嶺下就是斷魂灘,水草豐茂之地,灘外就是黃湯河,斜坡西面是一大片樹林。
我們從後崖用炮佯攻,雨點小,雷聲大,派人堵住路和斜坡,這裡是重中之重,使他們只有西邊樹林可逃,我們的軍隊埋伏在樹林外,擊殺他們,北師傅負責狙擊單無霸,力爭做到一槍斃命!石師長,你是這方面專家,懇請你能給出意見!”
“誰堵住路口和斜坡?”石問。
“警察局!”
“他們沒有打過仗,實地作戰能力,恐怕有限!”石步洲擔心。
“多給他們準備手榴彈,見人就扔!”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派兩個投擲有經驗的人,以防萬一!”石步洲看著黃興忠。
“能這樣最好!”黃興忠站起來,送一張銀票給石步洲,“石師長,一點意思,還望兄弟們笑納!”
“使不得,使不得!剿匪乃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只不過,你們給我提供了臺階!我石步洲曾經意氣風發剿過他們,結果,那是我從軍以來,最大的恥辱!不提也罷!”
“石師長,你我此之前雖從未謀面,但聽說過,你們之所以損兵折將,完全是因為你們不瞭解那兒情況,讓土匪鑽了空子,真較起將軍來,他們肯定不是個,收下,你要是嫌少,就不要,一點茶水錢而已,更何況:北師傅用的槍械,還得你提供,家大業大,不容易,我有體會!”
2
石步洲象徵性推兩下,就笑笑,“那我就受之有愧了!”
“應該的!”黃興忠信心滿滿拍拍他肩。
操場上,幾十名軍人,抬著子彈箱,和不同的槍器,往靶場去。
石步洲、黃天祥、北風走在眾人前面。
到了靶場,幾個人把槍和子彈箱子放地上。
“開啟!”石步洲命令道,“桑延,你過來,跟北師傅學著點!”
“是!”桑延是石步洲手下最好的槍手。
“北師傅,不必客氣,這幾種槍器全在這兒,看怎麼用著順手,就怎麼用!”
北風彎下腰,拿著一把,瞄一下,拉拉槍栓,放下,又拿一把,這是一把新近裝備部隊的狙擊槍,這是一把由兵工署11廠生產的,在鞏縣,上面有標準圖案兩個臥著的稜形扣在一起,槍上油漬還在,他拉開槍膛,裝一顆子彈,瞄準,閉一隻眼,調線,槍口微微左移,在一秒鐘之內,彈無虛發,“叭!”一槍擊中靶心!
“漂亮!動作太快,如此精準,不愧是行家裡手!我這下心中有底了!”桑延佩服五地投地。
戰場即起,如暴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