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我緊趕慢趕爭取還能讓你在世的時候過一把皇帝癮!
當然這只是幻想,這窩北鎮老兵啥都信,就是他媽的不信忠義,嘴上喊的響,心裡想的髒。也就李泰同樣心臟的很,才不會時時感慨自己被玷汙的不乾淨了。
當聽到宇文泰並不關心他針對南梁建康形勢的推演和預判,而是詢問岳陽王蕭詧其人其事,李泰就知道想要說服宇文泰投用人力物力到荊州估計有點難。
一則南梁形勢仍然晦暗不明,所有的變數推演都是立足於猜測,若是就此投入下去,難免是有點盲目。二則東魏大軍仍然圍困著潁川,突然抽調關中的兵力投入到荊州待命,會不會引發東魏的提防進攻也未可知。
三則沔北地區的利益並不像河洛那樣對宇文泰有著超乎尋常的吸引力,一旦決定投入那就是整個政權戰略的調整,當然是要進行充分的設想和權衡討論。
但其實歸根到底,眼下的宇文泰就是人窮志短,尤其在剛輸了一把大的、仍然在忍受鈍刀子割肉的時候,權衡取捨起來自然就趨於保守,不敢冒進。
如果是其他人的提議,宇文泰說不定就要直接拒絕了,但李泰在其心目中終究不是一般人。
所以在略作沉吟後,他便又說道:“觀人過河,可知深淺。賀六渾雖遭天譴,但其黨徒賊勢仍然兇頑,未可寄望一戰定之。而侯景等諸事,也足為觀者鑑。故琅琊貞獻公辭世之前仍認真諫我內先協和,如今愈感誠是良言。
值此賊情紛擾、人心動盪之際,重申道義亦是當務之急。伯山你勇壯雄闊,每有言事皆能令人振奮認同。今再聞此謀略江漢之計,更加有感國事付予少壯大有可期!但去年國中兵事方欲振奮,便陡遭河陽之敗,如今軍心物力是否可用仍未可知,實在不敢貿然作計……”
宇文泰並沒有直接生硬的拒絕李泰,而是向其坦言如今臺府所面對的人事憂擾。
李泰在聽完之後,也是有點無可奈何,宇文泰這就差說我不太放心你丈人了,這話題要再聊下去李泰估計就得學吳起、殺妻求將了。
“臣每有任事,皆心無旁騖、少顧其他,觀情見事自是遠不及主上如此宏大。唯見南梁亂態畢現,臣又趁此用功深刻,只憾所計不合時宜,冒昧進奏滋擾主上,還請主上見諒。”
他又抱拳垂首說道,雖然臺府暫時沒有增兵荊州的計劃,但也抵不住下一步的局勢變化,他先將自己的態度表足,真要等到計劃實施的時候你不讓我負責執行,那可就不要怪我哼哼哼!
“不是伯山你冒昧滋擾,而是國運維艱、尚不足以完全伸張你等少壯的雄闊志氣啊。但伯山所奏之事我記下了,來日內外但有變化可以付諸實施,事不付予伯山更用何人?”
宇文泰又嘆息一聲,望著李泰語調真誠的說道。
增兵荊州一事,暫且擱置不論,宇文泰在又將荊州軍政事務瞭解一番後,然後便又開口說道:“聽伯山所言,荊州方面軍政事務運持有序,不知你年後能否暫緩歸鎮短時?”
李泰聽到這話後自是一愣,心裡不免泛起了滴咕,你這不給我增兵還倒罷了,怎麼還想把我扣留下來?
他還沒想好該要怎麼回答,宇文泰已經先一步說道:“伯山應知今年我共太子殿下巡行諸邊,但因京中突然遭遇急情不得已中止返回,幸在天佑魏統、轉危為安。
但之前仍有諸處尚未巡定,便包括伯山你用功極深的北境諸州。彼處也是多仰伯山之力,才由胡荒之境轉為治土,伯山你若能夠隨駕出巡、撫問人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如果是別的事情,李泰當然是不想答應,他這還等著新副本開荒首刷呢,哪有心情去搞別的事情。但聽說是要讓他跟隨出巡陝北,這事還是不能拒絕。
他今雖然重心都在沔北,但陝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