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縣岱嶽鄉……”鍾嵐皺著眉頭回想到一半搖搖頭。“他調入司法局後戶口也轉到這裡,之前的祖籍很少聽他說過,他也沒有回去過,只是剛結婚的時候,他們哪兒有風俗,要回祖籍祭祖,我和他去過一次,時間太久遠只記得岱嶽鄉,至於是什麼村我就記不起……”
“永安村是嗎?”我突然在旁邊問出來。
“……”鍾嵐定神又想了想,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對,就是永安村,去祠堂的時候我瞟了一眼,你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你,你怎麼知道的?”
上車後雲杜若和韓煜用同樣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他們也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清楚向忠義的祖籍。
“檔案上只有向忠義現在的戶籍記錄,他的祖籍沒有調查過,我看過的案件資料和進展我也應該看過,為什麼我不知道向忠義的祖籍?”雲杜若好奇地問。
我深吸一口氣,點燃煙吸了一口揉著額頭若有所思地回答。
“我並不知道向忠義的祖籍。”
“那你怎麼能說出來?”韓煜聽完好奇地看著我。
“這是另一個人的祖籍。”我看著窗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詫異。
“誰的?”雲杜若和韓煜不約而同地問。
“蕭博文!”
“……”雲杜若一腳踩在剎車上,轉頭看著車後的我。“蕭博文的祖籍……蕭博文和向忠義是同一個地方的人?!”
“我是上大學的時候,因為段紅是我老師,所以我對蕭博文的所有經手的法醫鑑證都研究過,包括他的簡歷也倒背如流。”我默默點了點頭淡淡地說。“剛才鍾嵐說到那個地址的時候,我突然想了起來?”
蕭博文是慕寒止的主檢法醫,而他的死因也和慕寒止或多或少有關,而蕭博文竟然又和向忠義是同一個村的,理論上講他們應該是認識的,而這兩人又都和慕寒止的死有關係。
“你們說向忠義參與謀殺慕寒止,而蕭博文又負責驗屍,這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絡?”雲杜若重新開車很疑惑地問。
“應該是巧合吧,蕭博文都死了二十多年,按照你們說的,向忠義和年維民之間都查不出什麼關聯,他認識向忠義也不能證明什麼。”韓煜在旁邊說。
或許真是巧合,我努力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現在唯一的希望寄託在年維民的家中,我們的車停在年維民的別墅,開門的是安彩文,她認識我們,雲杜若直截了當的說想翻看年維民以前的照片。
安彩文倒是很配合,雖然已經是凌晨她還是讓我們進門,出來的時候也抱著一大堆相簿,不過表情很淡漠。
“他的照片我也沒打理過,沒人想看見他,全都在這裡了,希望有你們需要的。”
我們三人挨著翻看相簿,結果竟然和向忠義家中的相簿一樣,年維民從發跡後照片開始變多,大多都是招搖顯擺的,可在發跡之前照片卻少的可憐。
年維民的檔案我看過,他大學學的是化工,畢業後一直沒有穩定的工作,後來才找到倉庫保管的職業,年維民性格乖張爭強好勝,處處不讓人。
“年維民有沒有提及過他大學之前的事?”雲杜若認真地問。“或者有之前的朋友來找過他?”
“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朋友,唯利是圖就沒有真心對過任何人,他後來那些所謂的朋友也不過是利益往來,都是一群酒肉朋友,他從來不提以前的事,我也懶得問更不想知道。”
安彩文說的我很認同,一個能把兇器居心叵測收藏起來的人,又怎麼可能以誠待人,年維民的眼中只有唯利是圖的利用和要挾。
相簿翻查完結果讓我們都很失望,沒有我們期盼的結果,年維民和向忠義一樣似乎在刻意迴避和隱藏過去,起身打算告辭離開的時候,年維民的女兒年雅琪從房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