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攻勢面前徹底的崩潰,他的如釋重負是因為長久以來太多的事隱藏在他心裡,如今被說出來有一種被解脫的輕鬆。
不需要我們再繼續問下去,我想這個房間中沒有誰比他更迫切的想要把一切說出來。
“給我一支菸。”李河君向我伸出手,表情很茫然的從容。
我見過太多嫌疑人在認罪之前都會要煙,倒不是想緩解他們緊張的情緒,既然已經打算和盤托出就沒有什麼顧慮了,要煙不過是想手裡有一樣東西握著,這樣會感覺到踏實。
我把煙盒放在李河君的面前,他猶豫了一下從中抽了一隻,放在嘴角,點燃後深吸一口,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會抽菸的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戒掉。
我們都沒有去逼問他,都一言不發安靜的等待著他把所有的事講述出來,煙快抽到一半的時候,李河君吐著煙霧沉重的聲音把我們帶到四年前……
那個時候……
李河君忽然在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似乎他的回憶中還有令他發自肺腑開心的往事。
那個時候我在新生報到處第一次見到聶冰婉,她是一個人來報道的,很瘦弱的女生提著沉重的行李拘謹的站在操場上,她的眼睛清澈的如同可以見底的湖水,沒有半點雜質就像她的內心一樣乾淨。
她的性格很內向,突然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她的緊張和拘束反而在人群中顯得與眾不同,我當時就格外留意她,在報名冊上我翻到她的名字,聶冰婉。
當時我對她完全是老師對學生的關心,我帶她去的宿舍,一路上是我幫她提行李,她默默的跟在後面怯生生一句話不說,把她安頓好以後,臨走她對我說了一聲謝謝,羞澀的樣子我見猶憐。
時間長了聶冰婉漸漸也習慣了新的環境,她和宿舍中其他三名學生的關係很融洽,因為她性格謙讓與世無爭,在同學和老師之間關係也非常好。
或許是因為我第一天幫過她的原因,她總是和我很親近,據說鴨子在孵化出來那刻,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東西,會被誤認為是母親,不管這東西是什麼,這種關係會根深蒂固的延續下去,我想聶冰婉就是那隻孵化的小鴨,而我就是她來合德醫學院看見的第一個人。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在單親家庭長大,一直和她母親張秀蘭相依為命,或許是從下就失去父親的緣故,她似乎很願意和我相處,我想她應該是在我身上找到了卻是的父愛,事實上我大不了她多少歲。
開始我並沒有在意,只認為這是聶冰婉對我的信任,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發現她看我的目光並不只是學生對老師那麼簡單,我明白那眼神中更深的含義,我曾經試圖迴避過這樣的眼神,可我漸漸發現我慢慢的也喜歡上了聶冰婉。
可我是有未婚妻的,我知道師生戀在學校是明令禁止,一旦被發現我將會被開除,而且我和沈悅相處的時間遠比聶冰婉要長,我和沈悅也已經在談及婚事。
我心裡很清楚事情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不管是因為沈悅還是我的前途,我都應該和聶冰婉保持距離,畢竟這是一段沒有任何結果的感情。
可理智往往在感情面前脆弱的不值一提。
一天夜裡聶冰婉來找我,她是生病了渾身燙的很,看她的樣子虛弱的令人心痛,我說帶她去醫務室,可她搖頭只想進來坐一會,我擔心會別其他人看見,可又更擔心她的身體,我讓她進屋然後轉身去給她拿藥。
等吃完藥她很隨意的靠在我身上挽著我的手,拘謹的人變成了我,我想推開她,至少去阻止這樣的動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什麼也沒有做,很快我感覺到手臂的冰涼,發現她在悲傷的抽泣,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剛想要說完,她的唇突然封在我嘴上,我震驚的不知所措,她的身體滾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