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受傷的人是我。”
聽到這句話可芹也覺得有幾分歉意,畢竟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只是她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那算了!受傷這件事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你可以單刀直人的挑明話意,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拯救一個無辜少女。”
“我又不是擄人勒索的罪犯,你想教誰啊?”可芹白瞪他一眼。
“那個人就是你。”梵逸書蹲在她的身邊說道。
“我?!”她有些訝異,“我怎麼了?”
“你該不會真的去當妓女,賣掉自己還那筆債吧?”他有些緊張的問她。
“是又怎麼樣?”她存心和他唱反調,也許他也該吃些苦頭,不能只有她一個人活受罪。
“桑可芹,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作踐自己。”
“喂!是你要我還那筆錢的,不當妓女怎麼還呢?”可芹存心逗他玩,看著他緊張兮兮的神情,她覺得十分可笑。
“我現在不要你還那筆錢,我求求你別還那筆錢好嗎?”梵逸書握著她的右手央求她,他可不想成為罪大惡極的大淫魔。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這麼激動。”他連忙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要我別激動可以,只要你離開我的現線,我的情緒就會比較平靜、安穩。”她泰若無人似的,將腳盤坐在沙發上。
“恕難照辦,你要我怎麼做都行,但是要我離開沒辦法,我不能泯滅良心的見死不救,而讓你自甘墮落成為人盡可夫的女人。”
“你真的認為我會去當妓女?”從他堅定的口吻中,可芹覺得十分可笑,沒想到這種氣話他居然當真。
“難道不是嗎?你昨天是那麼說的。如果不當妓女,你怎麼還那筆錢呢?”
“或許身體是許多女人原始的籌碼,但對我而言不是,別忘了我是漫畫工作者,我可以接幾檔Case。”
“那我就放心了。”但是他的心情可沒就此輕鬆下來,“可是、可是我把你的手給弄傷了。”
“傷的是左手,我的右手還可以工作,也許你該慶幸我不是左撇子。”
可芹試圖安慰他,因為她發現眼前這位男人不僅長得帥,而且還有一點良心和責任感。
梵逸書苦笑的說:“但那也對你的起居生活造成了困擾。”
“難道你有更好的建議嗎?”
“也許我該給你一些醫藥費,雖然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提議,但是它可以減輕你生活中的負擔。”
“梵逸書,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別把每個人都想像成那麼市儈、愛錢,或許你認識的人皆是如此,但起碼我不是。”
“我早就知道你與眾不同,這不是恭維而是肺腑之言。”他由衷的讚賞她。
“所以別讓你的鈔票羞辱到我的自尊,否則我會叫你騎掃帚走路。”
“謝謝你的忠告,你讓我認識到人性的另外一面。”他的眼神中所看到的桑可芹不止是美麗動人而且還與眾不同。
“哪一面?”她帶有笑意的問他。
也許和平相處並不難,可芹看著他真摯的眼神,如此的想著。
“光明面。”他望著她誠懇直言,“你讓我體會到金錢並非萬能,累積財富不是人生最終的目的。”
“那是因為錢對你而言已經毫無匾乏,所以你才能說得如此輕鬆。”
“那為什麼你不肯接受我的幫助呢?既然錢對你而言是如此的重要,你為什麼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呢?”
梵遍書發現他一點都不瞭解女人,尤其是眼前這位思想矛盾、個性複雜的女人。
“我跟你非親非故,我不想欠你什麼。所以,你可以把拷漆的帳單送來我家,我一定會付給你所有的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