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他當然有更多的選擇權利。”
可芹嘟著嘴巴有些不悅,“許露蒂是一個好的選擇?”
“難道她不是嗎?”鍾碧藍把問題丟還給可芹。
“她只是比我好運,我只是比她衰了一點,而且還是很大的一點。”她拽氣極了,沒想到連最後一線生機都沒了。
“別這樣沮喪,就是因為有遠麼多的失望和落空,這才叫做人生嘛!”
鍾碧藍拍著她的肩膀試圖安慰她受創的心靈,看著她原來充滿希望且富有生氣的臉龐,因為一連串的失敗而逐漸失去往日朝氣蓬勃的風采,讓鍾碧藍深覺不忍心。
“那我的人生也未免太苦了吧1”可芹的眼底隱約閃爍著淚光,“也許是我該放棄的時候到了。”
“國父孫中山先生也是革命十一次才成功,你不該這麼輕易的說放棄,應該打起精神來好好奮發圖強。”
“藍姐,你別安慰我了,國父的十一次革命沒有幾次是他親自參與,所以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失敗這麼多次。”
“也許我該找一些適合的例子,來激發你對漫畫的熱忱。”
“也許我該學習放棄。”可芹有些感傷的說,“畢竟我是個沒什麼繪畫天分的人,該早點認清事實才好。”
鍾碧藍聽到這一番話顯得有些感傷,因為她始終忘不了當年可芹興高采烈送來自己的處女作那副單純模樣,完全不在乎稿費的優渥與否,只是一古腦兒的憑著自己對漫畫的執著與熱忱,就這樣栽進這個圈子裡。
“別這麼輕易說放棄,當初杜車禹在創作偵探小說時,也沒有人看好她,但是她也是不氣餒、不灰心的再接再勵,成為偵探小說中的第一把交椅。”她試圖重振可芹往日的雄風與信心。
“這是個好例子,但是我已經被命運宣判死刑了。”可芹的語氣中充滿絕望,經過這一連串的失敗,她懷疑自己還有勇氣向人家大聲介紹自己是漫畫工作者嗎?
“別這麼洩氣,也許你可以到美國散散心,順便請教杜芊禹是怎麼熬過人生的低潮期,我想以你們的交情,她一定會熱情的款待你,至於機票的問題就交給我吧!”
鍾碧藍一反平時小氣的作風,大方的想送可芹到美國散心。
“現在蘋禹是愛情、事業兩相得意,相形之下更顯得我的失敗、她的成功,我沒興趣去自取其辱。”可芹意興闌珊提不起勁。
“你放心,杜芊禹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她絕對不會看輕你,這一切全都是你庸人自擾。而且她若看到你的造訪,鐵定會開心得不得了。”
鍾碧藍見可芹還是沒有任何表示,又繼續鼓動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
“所謂人生有三喜,他鄉遇故知也是其中一喜,你就當成是造訪好友順便散心、度假,也許沉澱一些時間會創作出更好的作品。”
“藍姐,我受不了旁人的評頭論足及指指點點,所以我哪也不想去,你就別浪費唇舌了,我不會搭飛機去美國的,我不想連累別人。”可芹悵然若失的拒絕她的好意。
“連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鍾碧藍不僅她話中的含意,難道她萌起輕生的念頭嗎?
“因為我可能會在飛機上衷心的禱告,祈求墜機,但是我可不想殘忍的要那麼多人陪葬。”她心情跌到谷底隨口胡謅。
鍾碧藍聽到遠一番話顯得有些激動,她緊張的握住可芹的雙手,望著可芹空洞的眼眸。
“可芹,人生是如此的美好,你可不能因為一次的不順心而萌起輕生念頭,振作一點,別這麼想不開。”鍾碧藍憂心仲仲的勸她。
“我沒有想不開,我只是有點失望、有些沮喪,而且自殺需要很大的勇氣,我是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那些事我不敢嘗試。”
“那我就放心了。”鍾碧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