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在等了半個多小時後，賀均的車開始裝土。

裝載完畢後，工地工頭給了賀均320元錢，作為他把這車砂石運走的費用。至於賀均把砂石運往何處，工頭不過問。

拉著滿滿一車斗的土方，賀均夫婦駕車沿晉陽路往城外走，約8公里就是鴻雁路。他把時速控制在35公里左右。而冒尖的土，則隨著每一次路面的顛簸，在沿途不斷撒出。

“運渣車出了工地就算是違法，因為全都超載。”

賀均說，如果載重超過50噸，車將變得很難控制，對輪軸的傷害也很大，“平均一輛車會超載20噸。”

大約15分鐘後，賀均到了鴻雁路。一名工地上的工作人員指揮他在空地上倒土，同事則拿出一個小本子記錄趟數。

違法：致命的闖紅燈，成本和安全難平衡。

在給了鴻雁路工地工作人員70元后，賀均駕車返回沙堰西二街。處於空載狀態的運渣車，時速超過80公里。

在工地門口，他碰上裝好土方準備出發的司機劉元。這是劉元的第二趟。一路上，他摁著喇叭闖了兩個紅燈。

“我知道這不對，但每個紅燈都停，根本賺不到錢。”

劉元說：“如果反覆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