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消失了,死在了遊戲裡。”
“唉……聊這些世界大事有什麼用,你和我都沒有收到遊戲日的邀請函,只能在這裡磨貝殼。受制於種族上限,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所以啊,我真想吃一口燈塔水母啊,瞬間改變命運……”
蘇明安掠過他們,抵達最大的水晶殿堂。
貝殼與黃金點綴著廊柱與地面,盡是流光溢彩。他走過層層紗簾與侍立的海族,只見殿堂盡頭,一位披散著海藍色長髮的帝皇倚靠著座椅,藍色的瞳眸柔軟而平和。他單手托腮,雙目微斂,似乎在沉思。
或許是吃了水母后實力暴漲,那雙藍色瞳眸動了動,隱隱感知到了有人正在進殿。
蘇明安撤去了空間隱蔽。
即使頭戴冠冕、身披絨裘,路看上去依舊柔和得毫無稜角,不見一絲鋒利與危險。
“……你活了?”路看到蘇明安,露出了肉眼可見的欣喜。
“對。”蘇明安的心情不太輕鬆。這種水螅回溯相當於限制了他的死亡回檔,容錯率大大降低。
“抱歉,當時我沒有想到自己的尖刺會不受控制。”路躊躇片刻,想要上前,又不敢往前。生怕尖刺又把蘇明安捅穿。
“之前你能輕易捅穿我,是因為我本身處於很虛弱的水螅狀態。現在我狀態正常,你應該很難傷害到我。”蘇明安囑託:“我現在要儘快離開大海,還不清楚之前為什麼會觸發水螅狀態,也許是水溫太低了。”
“你要去找誰?”路問道。
“總之是個安穩的地方,只要待到今晚十二點……【遊戲日】應該就開啟了。”蘇明安說。
“我聽聞呂樹是血族,在世界樹旁邊找你。蘇凜貌似也出現過,更多的資訊就沒有了。”路說。
“我知道……我先一個人行動。”蘇明安說。
路點了點頭。當蘇明安轉身要走,路疑惑道:
“你不帶上你的朋友一起走嗎?”
“朋友?”蘇明安感到疑惑。他是一個人入海的,哪有什麼朋友?徽白都被打成豆腐了。
恰逢此時。
殿外傳來腳步聲。
“噠,噠,噠。”
輕快,靈巧,迅捷。
層層紗簾被掀開,腳步聲越發靠近。
蘇明安回過頭,望見了一抹輕盈柔軟的粉色——
微卷的粉色髮絲,彷彿春日桃花流麗的桃粉,蓬蓬鬆鬆搭在少女肩頭。一對紫色的瞳眸望來,猶如凝結的琥珀。少女身穿極其簡單的白裙,不戴任何首飾,樸素得猶如一張白紙,卻讓人感受到了清水芙蓉般的天然之美。
……這是誰?
蘇明安眨了眨眼,他沒見過這個人。
“蘇明安,你不認識她嗎?”路困惑地說:“就是你把她帶過來的啊,昨天你入海的時候,她就在後面默默跟著。她是你在紅塔認識的人,她很照顧你,還帶你去占卜卡牌、坐貓車,看世界樹。”
短短的一段話,巨大的資訊量。
一種猜測不由自主擠佔了蘇明安的腦海——難道這是徽白在女裝?因為占卜卡牌、坐貓車、看世界樹……都是徽白做的事。
很快,他把這個離譜猜測甩出去。他很確信自己沒見過這個少女。
“你是?”蘇明安問道。
少女沉默地回視。
沉默持續十秒後,當蘇明安以為她不會說話時,她緩緩開口:
“我是,被擠佔劇情的羅瓦莎原女主角。”
“屬於我的故事,被一個反派擠佔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
這一刻,
蘇明安的腦海裡彷彿有一萬個老闆兔在跳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