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資本原始積累,在各國的灰色地帶佔據一席之地。
路德維希、伊迪絲、冉帛、洛克……他們或許出身中央研究院,或許出身世界寡頭世家,或許出身鷹國上議院。
人類大能,神仙打架,巔峰競爭。
至於“愛德華”、“水島川空”、“艾蘭得”、“路·利卡爾波斯”、“伊莎貝拉·卡爾喬斯”這些人……他們的光輝被完完全全掩蓋,並不顯眼。
在長達一年的遊戲中,最為尖銳的矛盾是——第一玩家,徽白。
他顯得格格不入。
相比於其他的人類大能,徽白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青年航海家,年僅19歲,居然成為了積分最高的第一玩家。
伊迪絲對他發起挑戰,被他輕描淡寫打敗。
阿利爾多對他發起圍剿,被他反手錄製併發到了世界論壇,引起輿論軒然大波。
他彷彿一柄利刃,一次次完美通關,誰也無法阻擋。
直到——有人挖到了他的過去。
“……你們聽說了嗎?第一玩家徽白終於被開盒了。有人挖到了他的過去。”
“什麼?快說給我聽聽!”
“據說,他是一個叫作‘血肉不滅教’邪教的實驗體之一!這個邪教幾年前不小心放跑了一個金髮少年,那是他們最滿意的實驗體。為了彌補過失,吸引投資,當時的教會連忙想仿造一個類似金髮少年的完美實驗體。”
“哦,大瓜!然後呢?”
“其實徽白原先不長這樣,他以前是一個淺綠色頭髮、褐色眼眸的少年,在航海到一個南亞國家時被拐賣,成為了血肉不滅教的實驗體。邪教認為他是一個年輕且聰明的‘實驗好苗子’,不斷在他身上做實驗,他們拿金髮少年遺留的身體資料、血液標本、毛髮組織、面板組織、統統往他身上植入實驗,試圖還原最完美的實驗體。經受了長久的生不如死的折磨後,他就逐漸變成了金髮藍眼的模樣,甚至與原先的金髮少年越來越像……”
“人血大瓜,好吃,好吃啊……”
“我猜測,實驗應該是成功了,卻偏向了奇怪的方向,沒能成功定格他的身體時間,而是給了他一個異於常人的大腦?”
“所以他才對副本這麼敏銳、這麼聰明,次次都完美通關?”
“沒錯!一定是這樣!我才不信他是憑藉自己的真本事!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航海家,憑什麼成為第一玩家!?”
……
琴聲漸入第二樂章。
愈發抒情的音符,猶如逐漸破冰的溪水,
Andante moderato(中庸的行板),悲傷、柔軟、緩慢,為聽眾留出了喘息的時間。
蘇明安的眼前彷彿浮現了一個金髮少年。
少年踩著血泊,渾身赤裸,走了很久很久的路。當少年終於走到陽光下,擁抱溫暖的那一刻——又一個金髮的影子,從黑暗中擢升而起。
一個,兩個,十個……
無數個沾染血腥與穢物的“金髮少年”,從不同髮色、不同瞳色的少年體內開膛破肚、緩緩爬出,睜開一模一樣的天海般瞳眸,身上佈滿罪惡的疤痕。
血腥的歷史依舊淡漠地行進著。
……
任何流言蜚語,也抵不過絕對的實力壓制。
徽白知曉自己遭受過邪教實驗,必定千夫所指,因此一直有意識地提升自己的魅力值,以純粹的遊戲方式,征服眾人。
在他魅力值達到A後,閒言碎語逐漸變少。
在他魅力值達到S後,人們望向他的目光逐漸變為崇敬。
在他魅力值達到SS後,世上已再無光明正大反對他的聲音。
人類的權謀智慧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