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伸出肉肉小手,將手心裡的東西遞給她:“這個,這個是剛才那位跟你在一起的大哥哥落下的。” 蘇南婷朝她手心看去,只見是一塊碧綠的翡翠玉牌。 玉牌晶瑩剔透,在小姑娘手中非常醒目。 她盯著看了看:“你說的是哪位大哥哥?” 小女孩圓圓眼睛水靈靈地看著蘇南婷,十分確定道:“就是那位穿著青衣的大哥哥,他剛才還在和你說話來著,可是姐姐你躲在桌子底下,他便走了。” 看來還真是那個浪蕩子的玉牌。 蘇南婷眉頭皺起,蹲下身,難為情道:“小妹妹,姐姐也不認識那位大哥哥,要不就放在你這裡,等他什麼時候來尋,再將這玉佩給他。” 小女孩搖了搖頭:“不,不行。” 她那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爾後拉著蘇南婷小聲道:“姐姐,我家爹爹好賭,這玉佩若是被他發現,一定會被他搶去。” 她說著,朝身後看了一眼。 那是一家首飾鋪。 鋪子上還寫著一個瞿字,大概是瞿家的首飾鋪。 鋪子裡頭擠滿來買首飾的婦人,一位身穿藍衫的中年男子正忙著招呼客人。 那位應該就是小女孩口中的爹爹。 小女孩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這個玉佩就給你了。” 說完,將翡翠玉牌強塞在她手中,轉身跑進鋪子裡。 “你等等!”蘇南婷站起身,想要喚住她。 走來的人群將她隔開,等她想要再上前時,一不留神,被人群往後推到後方。 蘇南婷看著手中玉牌長嘆一口氣:“連模樣和姓名都不知道,這讓我到哪兒去將玉佩還他?” 她一連嘆了幾口氣,無奈將玉佩放進自己胸口,轉身朝人群外走去。 蘭市街的另外一頭,丹煙和玉瑤手裡提著兔子燈,一路逛過來,最後來到瞿家的首飾店。 此時,鋪子裡的人散去不少。 只有兩三個客人在挑選金釵。 丹煙拉著玉瑤緩緩朝裡走,正要找掌櫃,只聽到屋裡頭傳來啪的一聲。 “好你個賠錢貨,竟敢偷吃我剛買的燒鵝!” 玉瑤抬頭朝裡看,只見鋪子裡的範掌櫃正在訓斥自己的小女兒。 小女兒今年才五歲,她過去還未跟著瞿綰眉去寧府的時候見過。 當時也才兩歲。 小姑娘低著頭,臉頰上有個明顯的手掌印。 看來是剛才被她爹打了一掌。 玉瑤瞧著心裡有氣,走上前想要呵斥他。 誰知被丹煙拽了回來:“今日我們都戴著面具,先莫要被他認出來。” 範掌櫃在瞿家已經當了四年的掌櫃,像這樣的首飾店,瞿家最少有五家,可是隻有蘭市街這家鋪子的生意越來越差。 蘭市街可是鬧市,竟比普通街道的生意還要差,明眼人都能瞧出問題。 這幾年瞿綰眉沒在家中,瞿老爺將這些賬目都交給方管家查目。 方管家這兩年來家中父母相繼過世,瑣事繁多。 再加上一個小小首飾鋪的賬目對於整個瞿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一來二去府內上下也都忽視了這個小小首飾鋪子。 瞿綰眉回來之後,將所有賬目仔仔細細查過,絕不容易瞿家有一隻蛀蟲存在。 有一隻,就代表日後將會有一群。 玉瑤點頭應著,不過心中依舊有氣,朝範掌櫃說道:“這位掌櫃,你在這間首飾鋪當值,難不成還不起一隻燒鵝,竟只為了一口肉就在鋪子裡打罵女兒。” 範掌櫃見著有人阻攔,沒有再繼續訓斥下去,朝那小女孩一瞪:“還不快給我進屋。” “是,爹爹。”小女孩瑟縮著應了一句,轉身低著頭朝鋪子後方的裡屋走去。 玉瑤抬頭看了一眼:“難不成,這不是你親生的女兒?” 範掌櫃走來道:“若不是我親生的女兒便好了,那我就不用花銀子來養這麼一個賠錢貨!” 丹煙的眉頭也不由得一皺,這位掌櫃說話實在是難聽。 “賠錢貨?掌櫃的?誰家父親會這麼說自己的女兒?你這未免也太.......”玉瑤譏諷他道。 範掌櫃不以為然:“怎麼不是賠錢貨?吃我的住我的,最後還未焐熱就得嫁人,還不能給我們老范家傳宗接代。” 範掌櫃十歲就出來跟著各大掌櫃學著做生意,會寫字,會打算盤,就是聖賢書讀得少,迂腐又粗魯。 他見著這兩位姑娘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