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的確十分小心。
他今日並未在謀反人群中,而是乖乖躲在周家。
若是事成,便有人會接他進宮,龍袍加身。
若是事不成,自然會有人來通報,他便會拿著行李,離開京城,前往南夷。
他精心謀劃之時,特地也給了自己退路。
倒是這些前方為他拼死之人,除了殺出一條血路,留給自己的只有歸西之路。
為首的韓大人厲色道:“住口!少主一心為敬王復仇,我等甘願為他喪命!”
“哦是嗎?”晟帝嘲諷笑道,“那好,孤成全你們。”
他話落,抬起手輕輕拍了兩下:“兄長,你該出來了。”
韓大人和這一眾大臣聽到此話,眉頭一皺,露出驚詫之色。
“什麼兄長?”
“難不成,趙君屹沒死?”
“不可能,探子不是說親眼見到趙君屹被山石砸掉了頭顱?!”
“沒錯,探子們親眼瞧見覺得不會有錯。”
“永寧公主更是因為此事,滑胎小產,難不成還有假!”
他們大聲爭執著。
韓大人厲聲道:“不要被他這話騙了!”
“我們快動手,將他拿下!”
他話音剛落,一群騎著戰馬計程車兵從四周湧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這些士兵和大成士兵不同,他們個個穿著鐵質冑甲,從頭到腳被重甲裹住,瞧不見面容。
在暗夜裡,一尊尊冰冷的鐵面,就像從地下爬出來的陰兵。
只是一眼,就能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那些反賊,一個個瞧得瞪大了眼睛。
“是北境的鐵騎!是北境的鐵騎!”
此話一出,原本還得意洋洋鬥志盎然的反賊們,紛紛露出驚恐地朝後退著。
大成不善於兵,可是北境不同。
他們的鐵騎,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怎麼可能?北境的鐵騎怎麼會在京城?”韓大人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他眸中露出慌亂,緊握著長槍的雙手也微微顫抖著。
晟帝瞧見他的慌亂,冷笑道:“怎麼?這讓位詔書,孤還寫不寫?”
韓大人一咬牙,豁出去了,提起長槍指向晟帝:“莫要怕,這些鐵騎定都是假的,是夏崇懿故意用來嚇唬我們!”
“假的?那你可看清楚了。”晟帝手微微一抬。
這時,遠處一位騎兵突然快馬衝上前來,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旁計程車兵根本就攔不住,紛紛倒地。
韓大人抬頭看去,來不及思考,只見那騎兵揮著手中鐵錘朝他砸來。
他大驚,趕忙朝後一躍,可還是晚了,高高拋起的千斤鐵錘重重砸向了他的雙腿。
“啊!” 一聲慘烈的痛呼聲響徹天際。
韓大人那雙腿,硬生生被砸斷。
眾人嚇得面露肝色,紛紛不敢再上前。
那名騎兵將馬兒掉頭,來到韓大人跟前,拿掉鐵面罩,露出自己的臉。
“趙君屹!”韓大人忍著劇痛看清了來人的面容。
“你還活著?!”
趙君屹從馬上一躍而下,朝他們說道:“讓諸位大臣失望了,本王並未命喪兗州。”
“但諸位今日怕是要命喪在皇城!”
反賊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片刻後,有士兵來稟報:“王爺,城內的亂黨已全部拿下。”
就在方才,趙君屹帶著北境騎兵進城,兵分三路,將城內的反賊全部拿下。
眼下,就只剩下殿前這些亂黨。
韓大人這時才明白,原來自己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