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了,她真的不是皇帝的女人!這還假得了嗎?再說,她何能何德讓皇上看上眼了?這是不可能的事!皇上憎惡阿瑪,連帶的恨屋及烏,怎可能對她另眼相看?
他們都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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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問出秘密
第一百零二章 問出秘密
那天晚上,她因為太累便早早****。
可才剛睡著沒多久,就被人搖醒。抬頭一看,立刻完全清醒,居然是嘉慶帝!
房裡有他帶來的一盞燭火,在衣櫃上搖曳,只照出他半邊臉,令人覺得有點可怕,因為看起來他像是在生氣?
“你的意見寫得很好,正是朕多年來的感覺,這些戲難看極了,可是我們總要遵循傳統,在大年初一上演它們。不過,你也說對了,越是經常看的戲,越容易看出演員的好壞。”他居然在她的架子床邊坐下。
她還沒從見到他的驚嚇中恢復,這下更是驚得張嘴發不出聲音;這要讓人看見皇帝半夜跑到太監房裡,會傳出什麼樣的話來?
“怕什麼?這後殿只有朕的人才能進來,有誰知道你住在這裡?”
她看向他身上的衣服;雖然這裡是他的寢宮,只有心腹之人才可以進來,但只穿著玉色中衣和寬鬆長褲的皇帝,跑到她房裡,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這人到底把她當成什麼?她越來越看不清了。
“皇上,於禮不合啊……”她低喃。
他笑了起來,在燭光下五官顯得有些曚曨:“既然你不是平常女子,我們又何必太在意於禮合不合?朕把你當成男子就是,你也如此想不就得了?朕也只有這段時間可以奢侈浪費,將來再無這可能,起來吧!我們來談談如何改善這戲的演法……”
說著他把她寫的心得,攤開在床上,然後抬起臉溫文地直視她微笑;這讓她的心被刺一下;誰受得了這個平日老冷著臉扮酷的男人,突然朝你綻開這麼溫情的笑容?
“朕被你的字驚到,你的字居然如此肖似太上皇的字,這是怎麼回事?”
“我額娘很喜歡我阿瑪的字,所以模仿他,從小就教我學這樣的字型,後來我才知道我阿瑪是故意要學太上皇的字。”說到她阿瑪,他臉上的笑消失了。
“原來如此,那你也來學學朕的字,當朕的佞臣吧!”他似是說著玩笑話。
“這不好,我學了你的字,你不防我防得更厲害?我還是學太上皇的字就好。”她知道這人不太可能會改掉對她的疑心。
被她料中,他聽了她的話,讚賞的點頭:“算你聰明!來,說說你覺得這些戲該怎麼改會比較好?”
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她反到覺得好累,便說:“皇上,我們明天再說可好?奴才花了整天的精神在看戲……”
“不行,明天還有三齣戲要看,所以今天看的一定要先討論完。”他伸手拉她坐起,“我先把我的意見說給你聽,你看這好不好?”
於是這位精神極佳的新皇帝,用極盡溫柔的聲音開始說話;剛開始時,她還勉強地注意聽著,可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聲、越來越像催眠曲,因此她實在撐不住了,靠著床邊合上眼睡著了……
直到她終於睡著了,永琰才淡笑著停止說話,注視這個露出真面目的女子。他故意找這個時間來和她談話;為的就是要聽她的‘真心話’。
這是師傅早年從西洋傳教士那兒,學來傳授給他的技巧;不過這只是粗淺的工夫,聽說還有更高深的技巧,可以讓人在清醒的狀態下,說出心裡的話。
但這個技巧對他來說,已經綽綽有餘、無往不利了。他曾在所有的妻妾身上用過,也聽到她們所有人的真心話,他才會對她們那麼信任及體貼,因為他知道──她們的心裡,都只有他一人,只願為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