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和幾乎沒啥血色的嘴唇,就算認真的看過一回,轉過眼還是記不得。他和紀夫相處這二個多月,雖說自己不太敢看他,但看過還麼多次了,真要他畫紀夫的像,他還真畫不出來。
現在看他對著自己微微地扯開嘴角,但沒傳達出多少欣喜之意,似笑非笑,整張臉改變的只有眼神變得晶亮……
記憶中那張臉時常改變,但一直沒改變的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他每每都是由那種非常高興見到自己的眼神中,認出她來。想起她見到自己時都想抱抱的感覺;想起道別時她眼中的依依不捨……
不知是不是因為想起過去,他居然覺得紀夫的眼神,非常神似惜桐的眼神!
那有如帶著溫度的眼神,讓他的心跳加速;他突然不想放開視線,想要一直看著紀夫的眼睛。
“你看,這不是很容易嗎?看著別人的眼睛沒什麼好怕的,是不?”紀夫說著,笑著露出白白的牙齒。
他心中一突,想起惜桐那有如編貝的小小白牙。他曾問過惜桐,為何她的牙齒可以保持那麼漂亮?
當時的她說:“我非常注重牙齒的清潔,不但早晚要用齒膏和短毛刷刷牙,還會用縫線清潔牙齒和牙齒中間,不讓牙齒生結石。”
“結石?那是什麼?縫線拿來清潔牙齒?”他還記得自己聽得糊裡胡塗,可後來聽惜桐慢慢解釋,才知道原來她花了多少精神,保持自己一口漂亮的白牙。
這……紀夫的牙齒……為何和惜桐一樣漂亮?
連那牙齒的大小,形狀都一樣?!
他從小到大都在唱戲,看的都是對方的嘴;所以他看過無數人的牙齒,從未見過有人的牙齒長得一模一樣……
還有在紀夫褲子後面看到的印子,那是不是痣瘡犯了,那是女人才會有的月信;紀夫不是男人,她是女人!她是……惜桐!
突然湧上心頭的震驚、難堪,還有無法言喻的不可置信,讓他差點沒氣,只得快快低頭坐下,抱住自己的頭。
是嗎?是她嗎?若是她為何要騙自己說她已經進宮?
若她嫌棄自己,又為何要救他?
所有強烈的情感此起彼落,紛來沓至衝擊著他的內心,引發陣陣的頭疼、驚慌、憤怒!
“你怎麼啦?哪兒不舒服?”紀夫語氣緊張地靠近他問。
“走開!別靠近我!”他抱住自己大吼,從椅子上摔下。
紀夫伸手要扶他,卻讓他所有的恐懼、氣憤,有如當時要被那人凌虐的情荊��布潯�ⅲ�
“你走!我要你走開!走!”他聲嘶力竭的大叫,瀕臨失控邊緣。
“好,好,我走,我走!你鎮靜下來,別生氣,我馬上走!”紀夫張惶失措的說著,跑向門外把門關上。
門‘砰’的一聲關上,那聲響有如迴音在玉楓的耳內盤旋;一聲又一聲,像是那些人狂妄的笑聲──嘲笑他的懦弱、他的無能;在他們眼裡他連ji女都不如……
如果他知道他這些醜陋、卑微、骯髒的事,都會讓惜桐知道的話,他寧願自己早死了!死了!一了百了!
不要她知道!不要她憐憫!更不要她委屈自己來醫治他這身爛肉!
不要!不要!什麼都不要!
他要她記得自己從前的樣子,而不是現在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他恨!他恨!恨不得打死自己!拳頭打在自己的頭上,打在自己的臉上,可恨他連打死自己的力量都沒有;他拿什麼去面對惜桐啊?!
緊緊地抱住自己,再次縮排自己暗無天日的世界,他拿什麼臉去面對自己最喜歡的人?老天,請讓他消失吧……
經過二天的嘗試都失敗,惜桐無法和玉楓溝通。
“怎會突然變成這樣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