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這麼理解,”聳了聳肩,謝安小聲解釋道,“這是一種精神方面的疾病,很有可能這個傢伙曾經受到過這類的記憶陰影,對狹隘的環境非常恐懼……精神方面的症狀,可是要比人體方面的嚴重得多!”
金鈴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小聲問道,“也就是說,只要我們躲在這裡不出去,他也不敢進來?”
謝安嘿嘿一笑,說道,“就是這個意思!——放心,只要我們躲在這裡不出去,那傢伙絕對不敢進來,等我麾下的將士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我們就安全了……”
金鈴兒聞言複雜地望著謝安,忽然問道,“為何要救餘?餘方才可是要殺你的……”
“這個嘛……”謝安猶豫了一下,繼而說道,“雖然你剛才裝著殺氣騰騰的樣子,可我隱隱感覺,你那時好像並不是真的要殺我……倘若你真想殺我的話,我根本反應不過來……”
“……”金鈴兒聞言默然不語。
事實上,謝安猜地不錯,起初金鈴兒是想要殺他,可是在聊到了孤兒這個話題,在她講述了一段她曾經的往事後,她實在沒有心情殺人。
倒不是說她打算就這麼放過謝安,只是她覺得,區區一個謝安,她無論什麼時候想要殺他,都易如反掌,不必急在一時。
“別以為你救了老孃,老孃都會放過你!只要殺了你和李壽二人,老孃便能從太子李煒手中得到金陵城……是故,你最好趁著老孃此刻重傷之際,將老孃殺了,否則,一旦老孃傷勢好轉,定會殺你!”
聽著她那嚴肅的口吻,謝安不認為她是在與自己開玩笑,聞言苦笑一聲,說道,“你方才救過我一命,眼下我也救了你一命,正好扯平……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麼?或許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更好的解決辦法?”金鈴兒聞言撇了撇嘴,淡淡說道,“你能給我金陵麼?倘若你有這個能力,老孃倒是可以心平氣和地與你坐下來談談……”
謝安聞言微微一愣,疑惑問道,“說起來,從剛才起,你就一口一個金陵……你要金陵做什麼?”
“……”金鈴兒一言不發。
見此,謝安思忖了半響,忽然恍然大悟說道,“難不成,你要金陵便是為了那些孤兒?那些什麼'罪民'的子女?”
“少在老孃面前提'罪民'二字!”金鈴兒眼中隱隱浮現出幾分怒意,繼而,她長長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抱歉!”
“呃……換個話題好了,”見金鈴兒似乎不願意提這方面的事,謝安岔開話題,問道,“說起來,你們危樓接任務殺人的酬金都相當高呢,無論殺誰都是這樣麼?”
金鈴兒聞言瞥了一眼謝安,淡淡說道,“平民十萬,士族,二十萬至五十萬,朝中官員,五十萬至五百萬……只要你付得起價錢,'危樓'可以替你殺所有人,除了皇室成員!”
“除了皇室成員?”
似乎是瞧見了謝安眼中的幾分詫異之色,金鈴兒淡淡說道,“殺大周皇室成員,罪過太大,後患無窮,是故情非得已,我'危樓'不接此類任務!”
“那李壽……”說了半截,謝安恍然大悟,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李煒要用整個金陵來作為殺死李壽的報酬,那個混賬!”說到這裡,謝安忽然一愣,詫異問道,“危樓殺人賺錢,每年能賺地多少銀子?”
金鈴兒聞言戲謔一笑,說道,“怎麼?你打算加入我危樓麼?憑你的身手,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不不不,我可沒想過要靠殺人賺錢,我只是好奇,你們賺了那麼多銀子,究竟做什麼用了?打理一個刺客行館,需要那麼多銀子麼?”
“……”金鈴兒微微張了張嘴,默然不語。
“最初在冀京遇到你時,我就瞧你身上的衣物質地極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