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嘆了口氣,抬手撫摸著謝安的臉龐,喃喃說道,“很出色呢,少卿大人……”
謝安微微一愣,凝聲問道,“你承認了?”
長孫湘雨咯咯一笑,笑而不語。
見此,謝安拿起那件薄薄單衣,替長孫湘雨披上,懇求般說道,“湘雨,我們先聊聊好麼?”
“呵,這就是奴家未來的夫婿眼下想說的?”失笑著搖了搖頭,長孫湘雨從謝安身上滑落,躺在他身旁,臉蛋枕在謝安胸膛,喃喃說道,“那傢伙就是一個混賬,知道麼?——他辜負了孃親,使得孃親鬱鬱而終……在孃親臨終之前,我向孃親保證過,此生絕不報復他,絕不報復長孫家,待日後找到如意郎君,靜靜地離開長孫家……”
拉過被子在自己與近乎**的長孫湘雨身上,謝安好奇問道,“你……向你娘保證?”
或許是聽出了謝安話中的深意,長孫湘雨嘆息說道,“很驚訝,對吧?——我娘知道,她的女兒有這個能力……長孫家上下都知道!”
“我聽胤公說起過,你九歲時就用計趕走了你父親兩個小妾……”
“那是兩個極其可惡的女人,可惜被祖父瞧出來了……這些年,祖父一直很寵溺我,無論我想要什麼,無論我想做什麼,他都不會阻攔,頂多在事後替我善後……我知道,他怕我!——作為堂堂大周朝的丞相,祖父畏懼我與生俱來的才能!”
“不好麼?”
長孫湘雨微微一笑,說道,“人家可沒有說不好呀!——祖父很一位非常睿智的人,這些年來,他從不正面與奴家為難,而是在背地裡,潛移默化地、極其巧妙地,一點一點磨去奴家的銳氣……安哥哥也看到了,奴家房中的擺設,每一件都價值連城,衣櫃中的衣物,更是玲琅滿目,尋常人家窮其一生,恐怕也負擔不起其中一件……”
謝安眼中露出幾分異色,驚訝說道,“你……你知道?”
“當然!”
“那你為何……”
“為何不當面說破?”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搖頭說道,“我討厭長孫家,但我喜歡這般奢華的日子……為何要說破呢?”說到這裡,她抬起頭瞥了一眼謝安,撅著嘴不滿說道,“說起來。你府上真是糟透了!”
“喂喂……”謝安哭笑不得。
捉狹似地咯咯一笑,長孫湘雨繼續說道,“但是長孫靖不同,比起祖父來,他愚蠢、自負,祖父不讓他接管長孫家家主的位置是正確的。那傢伙沒有這個才能!”
“直呼父親的名字啊……”謝安苦笑著說道。
“父親?”長孫湘雨冷笑一聲,嗤之以鼻般說道,“你知道麼,自從接生婆口中得知我孃親誕下的是一名女嬰後,他便從未抱過我,一次也沒有!——就如你當初對我所解釋的生理知識,這個男人,僅僅只是提供了一個精子……”
“咳咳!”謝安滿臉尷尬地故連聲咳嗽。
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微微吸了口氣。淡淡說道,“從小到大,那個男人從未關心過孃親與我,從未盡到過父親的職責,如今,他又有什麼資格來約束我?——我只是我孃的女兒,'長孫'這個姓氏,我絲毫也不稀罕!”
“話是這麼說……”
“本來。我們兩個形同陌路也就罷了,待我嫁了人。靜靜地離開長孫家,這事也就罷了,結果呢,那個傢伙說什麼是我的父親,可笑之極!——害了我娘還不夠,還要來害我?哼!我說過的。我可不似我娘那般懦弱溫柔,既然他咄咄逼人,那好,就不如魚死網破……”
“別別!”見長孫湘雨越說越激動,謝安連忙安慰道。“別衝動,好麼?總之,這件事交給我,好麼?”
“你?”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之前去見過胤公,胤公已默許了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