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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意,相反地,這位女中豪傑秀眉禁皺,凝神注視著遠處呈現出潰敗之勢的西軍,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見此,謝安好奇問道,“怎麼了,舞?”

梁丘舞微微吐了口氣,低聲說道,“有些蹊蹺……西鄉侯韓裎至今未曾露面……”

“韓裎?”謝安愣了愣,腦海中下意識地回憶起當初他在冀京落魄時,韓裎曾打賞給他五兩銀子的事,摸了摸下巴,好奇問道,“那個西鄉侯……很厲害麼?我是指武藝……”

梁丘舞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四鎮年輕一輩中,除我外,文欽與呂帆武藝相當,就數韓裎最末……”

“那你擔心什麼?”謝安納悶問道。

梁丘舞聞言搖頭說道,“並未擔心,只是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據湘雨所言,五皇子李承顯然是拉攏了西鄉侯韓裎作為其羽翼,可你也瞧見了,西鄉侯韓裎本人遲遲未曾露面……總之,小心為上吧!”說著,她招手喚來一名東軍士卒,吩咐道,“傳我令,叫嚴開攻宣武門,陳綱攻崇文門……叫項青驅趕西軍至冀京東北角,羅超在正陽門待命,以防亂黨反撲!”

“是!”那名東軍士卒抱拳領命而去。

好謹慎啊……

謝安有些詫異地打量著自己的妻子,他感覺,梁丘舞在指揮兵馬的時候,著實無愧其東軍上將的職位,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時刻關注著戰場上的瞬息改變,警惕、謹慎地很,與平日裡傻傻呆呆的可愛模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要不是謝安已太過於瞭解這個女人,他多半會懷疑,這個女人平日裡毫無心機般的呆傻,是否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或許是注意到夫君怪異的目光,梁丘舞雙眉輕皺,疑惑問道,“安,這般瞧著我做什麼?”

只見謝安呆呆望著跨坐在赤兔馬上英姿颯爽的嬌妻,忽而嘿嘿一笑,低聲笑道,“舞,你正經起來,真的很威風呢……”

“……”梁丘舞聞言愕然地望著謝安。又好氣又好笑,搖了搖頭,沒好氣地說道,“照你的話說,我平日裡不正經居多咯?——你以為我是你啊?”

她的話中,隱約帶著幾分不悅。倘若換做以往,謝安多半會被嚇到,可如今,他已徹底摸清了她的脾性,聞言笑著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平日裡實在看不出來,可眼下,舞當真是一位威風凜凜的將軍呢!”

果不其然。見謝安出言稱讚,梁丘舞眼中露出幾分難以掩飾的愉悅之色,輕咳一聲,裝作不以為意的模樣,故意說道,“我本來便是東軍上將……”說到這裡,她見謝安直勾勾地注視著她,嬌容微紅。抬手指著前方說道,“正陽門的路已開啟。我等速速入宮吧!”

說實話,望著梁丘舞那面紅耳赤的可愛模樣,謝安真恨不得將她摟在懷中好生疼愛一番,不過他也知道眼下可不是什麼談論兒女私情的時機,強壓下心中的莫名騷動,謝安點了點頭。與梁丘舞一道騎馬朝著正陽門而去。

遠遠地,謝安便瞧見在正陽門宮門之下,太子李煒正一臉古怪之色地注視著他們二人的來到,心下暗自偷笑一聲。

正如太子李煒方才所猜測的那樣,其實謝安一方時刻關注著正陽門附近的局勢。先前見太子李煒受阻於正陽門時,東軍並未急著出現,直到太子李煒依靠心腹愛將文欽的威信叫一部分北軍倒戈,繼而開啟了緊閉的正陽門時,梁丘舞以及謝安這才帶著東軍姍姍來遲。

“謝少卿,好算計!”待得謝安騎馬走到自己身旁,太子李煒冷哼一聲,繼而瞥了一眼謝安,淡淡說道,“本太子不習慣被他人俯視!”

“嘿!”謝安輕笑一聲,饒有興致地望了一眼太子李煒,翻身下馬,搖搖頭說道,“似眼下這等局勢,太子殿下竟還有閒心在意這個,實在是……本府佩服!”

太子李煒輕哼一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