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綱聞言長了長嘴,繼而默默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堵'的辦法是行不通的,這兩日陳二哥也瞧見了,舞兒的心情越來越暴躁,倒不是自誇,但陳二哥可以想象下,若是我不在這邊……”
陳綱聞言面色變得凝重了許多,在思忖一番後問道,“如何疏導?”
“讓她出戰……絕不能對她說'輸了會如何如何'這種話來增加她的心理負擔,而是要讓她明白,'贏了會如何如何',事實上這兩者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這就是語言的藝術……陳二哥不明白麼?唔,這麼說吧,就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麼說明白了麼?”
“啊?”陳綱一臉古怪地望著謝安。
似乎是看穿了陳綱心中所想,謝安笑著說道,“陳二哥不必猜疑,舞兒也有她想要的,比如說,擊敗對面那個不乖的女人……”說到這裡,謝安亦有些咬牙切齒,畢竟長孫湘雨這兩日所用的招數實在是太陰損了,將原本空氣清新的營寨弄得臭氣熏天,連帶著他亦是深受其害。
這不,連謝安都想要好好教訓一下對面那個不乖的女人。
陳綱聞言愣了愣,繼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思忖了一番後,皺眉問道,“你有把握麼?”
見陳綱焦躁的心情似乎已平復下來,謝安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陳二哥在擔憂什麼,放心,我已用另一種口吻告誡過舞兒,用增加難度的挑戰方式,不許她今日施展'霧炎'……”
“呼……”聽聞此言,陳綱這才鬆了口氣,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皺眉說道,“不許施展'舞炎',這不是與你的目的背道而馳麼?”
作為少有的幾位知情人之一,有些事陳綱還是很清楚的,比如說,謝安此番鼓搗出這個三軍演武,就是為了叫梁丘舞能夠徹底地掌握家門絕技的'霧炎二式',也就是'激炎'。
“這個不急……先讓舞兒找尋一下感覺,增加一些信心,她眼下最缺乏的,並非是實力,而是相應的自信……”
“自信……麼?”陳綱聞言眼中露出幾分追憶之色,繼而。臉上不由浮現出幾分淡淡的笑容,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陳二哥?陳二哥?”
“啊?”被謝安的呼喚聲所驚動,陳綱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微微嘆息著說道,“好,就信你一回……”說到這裡。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繼而又望了一眼謝安的右手。
“陳二哥,怎麼了?”謝安詫異問道。
這小子,力氣比以往增加了不少啊……
“不,沒什麼!”搖了搖頭,陳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謝安與他一道回到帥帳。
走入帥帳,陳綱正巧撞見帳內梁丘舞正在對馬聃說著什麼。
“馬聃。待會與長孫軍的對戰,委任你全權負責三軍指揮……”
“啊?”馬聃吃了一驚,猛地抬起頭來,愕然說道,“那大帥……”
“擒賊先擒王,本帥率三百騎去衝擊那個女人的本陣!”
“三百騎?”馬聃聞言一臉的驚愕,皺眉說道,“這也……”
似乎是猜到了馬聃心中的顧慮。梁丘舞輕哼一聲,淡淡說道。“三百騎,足夠了!”
“……”走入帥帳的陳綱正巧就注意到了梁丘舞此刻的神情,微微一愣,眼下的梁丘舞,不禁讓他聯想到了六年前梁丘舞在金殿上請命出戰,協同四皇子李茂率兩萬東軍應戰十萬北戎狼騎時的她。
好久沒有看到了。這般信心十足的小姐……
想到這裡,陳綱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謝安,他不得不承認,這位認識他們小姐僅僅年逾的姑爺,確實要比他們這些侍奉梁丘家十幾年的年輕家將們更加了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