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滯重,謝安有意岔開了話題,畢竟對方怎麼說也是他的小舅子,何必弄得雙方都不愉快,但是有些話,謝安卻不得不說。
“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麼?”
面對著謝安嚴肅的質問,枯羊遲疑了一下,說道,“殺了朝廷官員,又從大獄寺劫走了要犯……”
“我指的不是這個!”抬手打斷了枯羊的話,在他愕然的目光下,謝安皺眉說道,“你可知道,舞兒……也就是你口中的'炎虎姬',她與你姐姐伊伊乃是十幾年的姐妹,雖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感情勝過親姐妹,但是如今呢?她二人每日說不到十句話,甚至沒辦法像往常那樣坐下來好好聊幾句……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
枯羊張了張嘴,默然不語。
“可能在你看來,你才是伊伊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因為你是她親弟弟,可是在我看來,舞兒與伊伊相處十餘年,難道不算她的親人麼?——因為你這個得知不到十幾日的弟弟的出現。卻叫她失去了一位相處十餘年的姐妹……你到冀京來做什麼?!”最後一句話,謝安顯然是動了幾分怒意,畢竟枯羊的出現,幾乎將梁丘舞與伊伊多年來的感情破壞殆盡。
倘若是前兩日,或許枯羊還能說什麼'公羊家的女兒如何能與仇敵交善'這種話,然而他親身經歷他的親姐姐不惜冒著被她夫君重責、被朝廷重責的危險幫他從大獄寺重牢內救出他的同伴後。他顯然已說不出任何抱怨的話來。
畢竟雖說是親姐弟,但他二人從未見過面,然而伊伊卻能為他做到這份上,這已是實屬難得。
“夫君……”金鈴兒輕輕扯了扯謝安的衣袖,提醒謝安平息心中憤怒,因為她知道,她的夫君之所以會接見枯羊,並非是為了指責他或者將其抓起來。
經金鈴兒提醒,謝安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氣平復心神,繼而望著枯羊正色說道,“罷了,事已至此,我再怎麼說你也沒用,鈴兒……”他望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金鈴兒會意,從身後的一隻木匣中取出一柄寶劍以及三塊玉牌,放在桌上。
枯羊愣了愣。因為他認出,那柄劍正是他此前所有。而至於那三塊玉牌,正是代表著'天樞'、'天機'、'天權'三位太平軍六神將職位的玉牌。
“這是……”枯羊不解地望著謝安。
指了指桌上三塊玉牌,謝安淡淡說道,“你等此行來冀京,為了不就是這三塊玉牌麼?既然是你太平軍的東西,物歸原主不好麼?——牌子還給你們可以。不過人就別想了……”
說實話,對於那三塊玉牌的歸屬,謝安個人是不覺得這玩意有什麼作用。
就拿費國來說,他投靠大周朝廷的事顯然已被太平軍得知,換句話說。費國就算再拿著'天璣神將'的玉牌,也無法再號令他原本手底下那一萬太平軍,相反地,留著這塊玉牌反而有性命危險,還不如趁此機會丟還給太平軍,也省得太平軍再派人來暗殺費國,要知道,費國可是謝安所器重的大將之才,他可不想這位大將因為一塊小小的玉牌而喪命。
同樣的話,謝安在事後曾找過李賢,也對他說了一遍,李賢總歸是著眼於大局的睿智人物,覺得眼下還不是與太平軍正式開戰的時候,於是便叫季竑交出了屬於他的那塊'天權神將'玉牌,畢竟李賢器重季竑,不亞於謝安器重費國。
而至於耿南,謝安與李賢很有默契地略過了,因為當謝安將長孫湘雨成功策反了衛縐的訊息告訴了李賢之後,李賢很爽快地同意了放走魏虎、衛縐等人的事,畢竟比起一個已經死去的原六神將,衛縐的價值顯然更高,只要他能成功當上六神將,無疑是大周朝廷最佳的內應,朝廷可以透過他全盤掌握太平軍內部的所有計劃,從而一舉將其擊潰。
甚至於,李賢還對謝安下達了一個任務,那就是藉著枯羊與伊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