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
他昨日不是要的櫻桃麼?
難道今日不是?
女子心中納悶,順著謝安摺扇所指的方向正要去挑選山果,卻又聽謝安慢條斯理地說道,“唔,來一斤櫻桃!”
“……”女子正挑選著山果的動作頓住了,抬起頭來強忍著怒氣瞪了一眼謝安,壓低聲音說道,“今日你若再敢羞怒你家姑奶奶,姑奶奶拼著不要這條命,也要叫你不得好死!”說著,她拿起那根沾著謝安鮮血的木棺,恐嚇般在手裡掂了掂。
好傢伙,這麼狠?
謝安吃驚地望了一眼那女子,看似被嚇住了般,連忙點了點頭。
女子滿意地哼了哼,正要去挑櫻桃,忽然聽謝安又說道,“慢著……本公子想了想,今日還是買幾個山果吃吧……”
“……”緩緩抬起頭,女子強忍著拿木棍抽打眼前這個可惡傢伙的打算,又轉而去挑山果,還未挑幾個,卻聽謝安又說道,“哎呀,不過話說回來,昨日的櫻桃確實甜美地很呢,還是要櫻桃吧……”
女子再也忍不住了,下意識抓起了木棍,謝安一見,面色大變,當即與苟貢等三人逃之夭夭。
於是乎,廣陵城內出現了極其喜人的一幕,一名年紀在十七八歲上下的女子,提著一根木棍追趕著四名男子,使得過往行人紛紛頓足觀瞧。
“可惡的傢伙!”
足足追了有半條街,見追不到謝安等人,那女子這才放棄,返回自己的水果鋪子,結果還未等她在小凳上坐穩,便又聽到面前傳來一句令她咬牙切齒的嬉笑。
“小妞,大爺又回來了……”
“……”女子漠然地抬起頭,入眼處,那是謝安那張在她看來極其可惡的臉孔。
自打這日起,謝安好似跟這個不知名的女子卯了勁,每日專程候著這名女子兜售山果,期間,不知被這名女子追著逃了多少路程,但是謝安依舊樂此不疲。
在謝安看來,這比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更有趣,畢竟這名女子性格看似很堅強,相當經逗,不像其他廣陵女子似的,動不動哭哭啼啼,弄地謝安負罪感強烈,沒什麼意思。
起初那名女子對謝安四人還有些畏懼,畢竟謝安他們四個都是男人,尤其是蕭離,五大三粗,手臂肌肉結實地比她的腿還要粗,別看她好似無所顧忌的樣子,實際上她也害怕。
不過讓她感到納悶的是,那個可惡的紈絝子弟從來只是言語上調戲她,從不動手動腳,而且一旦她拿起木棍後,四人當即拔腿就逃,這無疑讓她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不得不說這位未見過世面的年輕女子想法簡單,她以為謝安等人不過是欺軟怕硬的傢伙,見對方並沒有要對她動粗的意思,以為是她的勇氣嚇住了他們,因此倒也不再害怕,一旦被謝安言語激惱,二話不說提著木棍就將四人追出幾條街。
她哪裡知道,那個可惡的紈絝子弟身旁任何一個下僕,隨隨便便就能將她擺平,之所以從未動粗,不過是逗她玩罷了。
直到有一日,當謝安興致勃勃地帶著苟貢等人再去那名女子的麻煩時,他詫異地發現,似乎有人捷足先登了……(未完待續……)
第七章 牽連
一個看似明媚的清晨,雞鳴辰旦,整個廣陵城尚籠罩在薄薄的晨霧當中,東面的天際才剛剛露出一絲光亮,在城北一條小巷內有一戶人家,其家中的女兒便已早早起來,於院中劈柴。
此女隨父姓王,單名一個馨,自父親四年前因牽連刑事而獲罪後,當時尚未及笄的她獨力挑起了家中的重擔,贍養因丈夫逝去而憂傷成疾的母親。
待在院中劈完柴火,王馨抱著那一堆細柴來到廚房,燒水做飯。
趁著水尚未燒開的時間,女子來到主屋的客廳,於神龕前抽出一支香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