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地望著面前的的親姐,枯羊緩緩站起身來,因為他意識到,他們姐弟之間必然出現一些不愉快的事。
忽然,枯羊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不自覺地再度跌坐回凳子上,一臉莫名其妙地用手捂了捂腦袋。
“……”對過,伊伊默默地吃著茶。
“姐?”愕然地望了眼伊伊,枯羊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你在茶裡下藥?”
“蒙汗藥而已……”伊伊淡淡說道,變相地承認了她在給自己親弟弟的茶水中下藥的事實。
“為……為何?”枯羊難以置信地望著親姐姐。
“竟然問為何?”伊伊苦笑一聲,轉頭望向已露出幾分怒容的枯羊,苦澀說道,“姐姐不想好不容易相逢的親弟弟就這麼去白白送死……”
“你……姐,你……”見伊伊在這個時候一口說破他們是姐弟的事實,枯羊愣住了。
“別去了,枯羊,好嗎?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莫要為那些不相干的人而喪了性命,倘若害怕太平軍得知此事,你只需改個名,對對,只要改個名,姐姐可以幫你在冀京安排差事……”
強忍著迷藥發揮效力而產生了目眩感,枯羊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他一直以為溫柔賢淑的親姐姐,咬咬牙喃喃說道,“我看錯你了……”
“什麼?”
只見枯羊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咬牙說道,“你自己當了梁丘家的狗還不算,竟然還來害我?!”
“你說什麼?”伊伊吃驚地望著枯羊,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親弟弟會這樣說她。
“難道不是麼?”用雙手支撐在桌案上艱難站起身來,枯羊咬牙切齒說道,“梁丘家,與我公羊家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可你呢?作為公羊家的女兒。認賊作父,渾渾噩噩十餘年,竟不知生父是誰……榮華富貴有那麼重要麼?——哼,呵呵,你不要要問那塊天樞的玉牌究竟代表什麼麼?我告訴你,那代表是太平軍六大神將的身份!——不錯。我就是太平軍二代天樞神將,枯羊,你速速拿了我的首級向大周朝廷邀功……”
“啪!”一記清脆而響亮的耳光打在枯羊臉上,打斷了枯羊接下來的話。
倘若在平時,這種幾乎不具備什麼威力的襲擊,根本無法對枯羊造成什麼影響,可眼下不同,他本來就因為迷藥而站不穩身體,如今被親姐抽了一記耳光。登時翻倒在地,昏迷過去。
神色複雜地望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親弟弟,伊伊緊緊咬著嘴唇,銀牙不慎間咬破了嘴角邊的嫩肉,滲出幾絲鮮血。
對不起,阿羊,無論如何,姐姐也不能坐視不管……
倍感內疚地望了一眼弟弟。伊伊用袖口拭去眼角幾分溼潤,深深吸了口氣。恢復了平日的儀容,走到房門附近。
“來人!”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名聽聞呼喝的謝府家丁急匆匆趕來,恭敬說道,“四夫人有何吩咐?”
回頭一指房中的枯羊,伊伊沉聲說道。“將他用繩索捆綁,關入柴房!”
“這是……”那幾名家丁疑惑地望著伊伊,畢竟據他們所知,那個新來的家丁很受眼前這位四夫人器重的。
“休要多問!”伊伊沉聲說道。
“是!”見四夫人面露不悅之色,幾名家丁連忙點頭。
“對了。這件事……休要透露給其他人,明白麼?包括府上幾位夫人,包括夫君大人……”
“是!”
眼睜睜看著那幾個家丁將昏迷不醒的親弟弟枯羊用繩索捆綁,拖往柴房方向,伊伊幽幽嘆了口氣,心情很是沉重。
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面色一愣。
梁丘家……與公羊家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皺了皺眉,伊伊踏著碎步前往北廂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