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氣地說,叛王軍不過只是幾支各自為戰的軍隊所組成的兵馬。但是經此一役後,別看叛王軍可能會損失多達數萬的兵力,但關鍵在於,只要那些藩王一死,秦王李慎便能順理成章地接管剩餘的兵力,到那時候,叛王軍可不再是一支各自為戰的兵馬……
難道這才是那位代軍師的真正意圖?
儘管對劉晴已有幾分信任,但是此時此刻。唐皓心中卻不由升起了幾分懷疑,畢竟他無法理解劉晴前後的反差。很難徹底相信,劉晴會全心全意地相助周軍。
也難怪,畢竟唐皓並不瞭解劉晴對梁丘皓那種感情,那種彷彿戀人、又彷彿對父兄憧憬般的深刻感情。
“你去哪了?”
忽然,身邊傳來一句問話,唐皓轉頭一瞧。這才意識到他不知何時已趕上了廖立。
帶著幾分怨氣,唐皓皺眉說道,“跟一個自稱是秦王麾下白水軍第一軍團軍團長的傢伙較量了一下……”
“哦?”廖立聞言眼睛一亮,緊聲問道,“實力如何?”
仔細比較了一下。唐皓低聲說道,“不相伯仲……應該是!”
說著,他望了一眼廖立,在心中又加了一句。
與你相比……
冀州軍內部都清楚,單論武藝,費國是冀州軍當仁不讓的第一猛將,而在其之後,並非馬聃、亦並非他唐皓,而是眼前的廖立,一位被長孫湘雨稱為雙刃劍而久久不敢重用的猛將。
“總之,先且繼續襲擊各路藩王營寨吧,我覺得,劉晴代軍師應該會有後招才對……”
如果她當真是真心相助我軍的話!
瞥了一眼周軍南營方向,唐皓在心中暗暗說道。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倘若劉晴並沒有為他與廖立準備援軍,那麼,恐怕這一回他與廖立十有**無法活著回去。畢竟,秦王麾下的白水軍,至今為止還未對他們動真格的,只不過是將他們從一方驅趕到另外一方罷了。
這一次夜襲,一直從夜晚亥時持續到次日的寅時,整整打了近四個時辰。
在這段期間,唐皓與廖立前後攻破十一座各路藩王的營寨,有七位藩王直接、間接死在他二人手中,其麾下將領更是不計其數,著實讓廖立享受了一番何為馬踏聯營、殺得敵軍望風而逃的快感。
但是唐皓卻清楚,似這等史無前例的赫赫戰功,那全然是建立在秦王李慎麾下嫡系兵馬白水軍並未直接與他們這支奇襲軍隊正面拼鬥的基礎上,因為從始至終,白水軍只出動了陳昭那五千兵,甚至於,陳昭那傢伙絲毫沒有幹勁,只不過是遠遠吊在他與廖立身後罷了。
但即便如此,這場仗亦打得十分艱難,畢竟,雖說一開始唐皓與廖立是奇襲了棘陽王與比陽王的營寨,可陸陸續續地,待其他藩王得悉軍中出現了一支周軍後,防衛的力度比之最初提高了幾倍,尤其是最後幾個營寨,那可真是唐皓與廖立從無數藩王軍隊中浴血奮戰殺過來的,哪裡還有最初時那般輕鬆?甚至於,他二人麾下的勇士,也從最初的四千人銳減到千餘。
憑藉著這千餘兵力,依然還能攻下陸續的兩個營寨,不可否認,擔任先鋒的廖立確實是冀州軍中屈指可數的猛將。
終於,天邊出現了絲絲光亮,而唐皓與廖立,亦攻到了叛王軍最西側的藩王營寨……
這個訊息,同樣傳到了秦王李慎的耳中。
“真是了不得啊……”傾聽著大將陣雷口述的戰況,李慎一臉讚譽地說道,“儘管我軍對其大開方便之門,不過。憑藉區區四千人便攪地十一路藩王軍雞犬不寧,那唐皓與廖立,不愧是冀州軍的猛將!”
“是麼?”陣雷輕哼一聲,淡淡說道,“末將倒是覺得,是王爺那些叔伯兄弟所率領的烏合之眾實在是不堪一擊!”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