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來自廣陵的落魄小子千里迢迢來到了京師……”
“就是那謝安?”
“啊……那傢伙,徹底攪亂了冀京原有的勢力格局!娶了梁丘舞,得到了梁丘家的支援,外帶四鎮之一的東軍神武營;娶了長孫湘雨,得到了長孫家的支援,連帶著得到了丞相胤公、禮部尚書阮少舟、兵部侍郎長孫靖等眾多朝中重臣的器重;娶了金鈴兒。金陵危樓刺客行館數百刺客從此唯那謝安馬首是瞻……再有南公府的呂公,東嶺眾的刺客,本王實在想不通,一個曾經落魄到除夕夜依舊在無人的街道上尋求落腳之處的傢伙,何以能先後與冀京那麼多的名流權貴扯上關係……強運,難以置信的強運!”
“也就是說。那謝安就只是一個好運的傢伙?”符敖恍然大悟地說道。
似乎是聽出了符敖話音中的輕蔑語氣,李慎搖了搖頭,正色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這世上有本事、有才能的人遍地都是,但未見得人人都能飛黃騰達,有時候,運氣遠要比實力更重要!”
“運氣?比實力……這……”
“哼!前太子李煒不夠實力麼?那個男人曾掌握著冀京五成以上的勢力,冀州軍曾經亦無異於他的私軍。就連北軍禁衛,亦對其忠心耿耿,可結果呢?那傢伙卻死了……明明是最接近皇位的皇子,最後卻是死地最早,這就是有實力卻沒運氣的下場!”說到這裡,李慎嘴角揚起幾分得意的笑容。
不難猜測,李慎多半是想到了他曾用數十名弩手了結了前太子李煒的壯舉,畢竟當時李煒已幾乎控制了整個皇宮。就連謝安也成為了李煒的人質,無論是誰都以為李煒已穩操勝券。必然將成為下一任的大周皇帝。而這就在時,他李慎出面終結了李煒……
不過,卻也因此留下了禍根,以至於眼下遭致了一頭名為李承的瘋狗的死命撲咬……
“本王的運氣還是不夠啊!”一想到那些有關安陵王李承在豫州的情報,李慎頗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捏了捏拳頭喃喃說道。“倘若當年最先結識那謝安的是本王,而非小九,或許本王也不至於到眼下由在拼搏於皇位……”
不得不說,李慎的遺憾並不是並沒有道理,畢竟他與李煒、李承兄弟二人不同。並不是那種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的高傲之人,就算是在當年,那也算是溫文儒雅不遜色李賢的皇子,只不過算不上為國為民、心有社稷的君子罷了,畢竟李慎與李賢的最大差距就是他野心極大。
但不管怎麼說,李慎終歸沒有給謝安留下什麼壞印象,若不是機緣巧合使得李壽與謝安成為了莫逆之交,以李慎收買人心、推心置腹的手段,也不是沒有可能讓謝安成為他的幕僚之臣。
就像李慎所說的,時也命也,機緣這種事,只可偶遇不可強求,並非人人都像謝安那樣運氣強到足以叫人咬牙切齒。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頗有些倦怠地揉了揉腦門,李慎正色說道,“不出差錯的話,齊植與徐樂已順利詐降於周軍,憑藉著他們與劉晴的關係,謝安必然不會過多苛難,除非他有心激怒劉晴……叫太平軍與大梁軍、冀州軍屯紮在同一個營中,不出亂子才怪!”
“這便是殿下的目的麼?——殿下高明!”符敖聞言抱拳恭維,繼而猶豫問道,“不過,殿下究竟是說了什麼,給予了那齊植二人何等條件,才說服他二人做我軍的內應呢?”
“條件?”李慎聞言輕笑一聲,淡淡說道,“不,本王這次什麼條件都不曾對他們言道!”
“這……殿下,末將不明白,記得齊植那夥人逃過南嶺時,殿下派人與齊植聯絡,欲招攬他們,結果那齊植與徐樂不識抬舉,一口拒絕了殿下的招攬,為何眼下卻為因為殿下這幾句話而選擇投靠殿下?——莫不是其中有詐?”
“不,齊植與徐樂二人必然會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