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
反觀田凱似乎已有所察覺。皺皺眉試探性問道,“老將軍的意思是,那個叫做費國的冀州軍將領,是故意將他們放過來的?”
“不然呢?”瞥了一眼田凱,楊凌笑呵呵地說道,“兩三萬的大軍,豈會守不住要道?更別說連絲毫風聲也沒有就叫他們安然無恙的透過,顯然是那費國故意放這些人過來的……”
“這對冀州軍又什麼好處?”田凱聞言心下愈加不解。詫異說道,“據說。冀州軍的三軍主帥可是刑部尚書謝安,而炎虎姬梁丘舞正是謝安的長妻,末將實在想不通冀州軍有什麼理由會放這些人過來……難道冀州軍打算施行圍點打援之計?”
“圍點打援這條計策是不錯,但殿下深通兵法,斷然不可能中計,而老夫手中這份書信中的命令。亦證明殿下是猜到了朝廷兵馬的意圖,打算讓我等在解決了這邊的事後全數趕往冀京……老夫不信長孫湘雨那個狠辣的丫頭估算不到!”
“長孫湘雨?這名字有點熟悉啊……”田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啊,那可是冀北大捷的最大幕後功臣吶……”淡淡一笑,楊凌在帳內踱了幾步,忽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抬手說道,“快,派出斥候,速速查明從冀京方向可有朝廷兵馬的援軍至!”
田凱聞言一愣,但是卻並未多問,抱拳領命,走出了帳外。
望了一眼手中的書信,楊凌緩緩踱步到燭臺旁,將這份書信用燭火點燃,目視著紙張緩緩燃燒,喃喃說道,“想趁老夫取博陵時攻老夫的背後?老夫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啊……狠辣的丫頭!”
——與此同時,博陵——
“咣噹——”
在博陵關隘城樓上,一隻茶碗被東軍的大將陳綱狠狠摔碎在地上。
“你又什麼了?”東軍中最為持重的大將嚴開有些無奈地望著陳綱這位脾氣剛烈的堪比義兄弟的同僚。
從旁,幾名東軍士卒見怪不怪地將摔碎的茶碗收拾了一下,顯然,陳綱發脾氣摔東西已經不是一回兩回。
“我怎麼了?還不是楊凌那個老匹夫!”也不知又想到了什麼,陳綱氣得面色通紅,拍著桌案怒聲罵道,“那個老不死的老匹夫,有本事就跟老子大戰三百回合啊,龜縮在大營內算什麼?縮頭烏龜!待日後見到,老子非要將那龜孫子的頭顱砍下來泡酒!”
嚴開聞言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儘管陳綱罵得厲害,但是迄今為止,這位勇將還未從楊凌那個老將手中佔到丁點的便宜。
“真是想不到,北疆軍中竟然還有那等擅長用兵的將領……”喃喃自語的一句,嚴開心中不由有些洩氣。
要知道他嚴開可是稱之為“遇嚴不開”的防守名將,但是在那個老將楊凌面前,嚴開卻不由得感覺力不從心,那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將,雖然武藝遠遠不及東軍任何一位將領,更別說是他們的主將炎虎姬梁丘舞,但人家就是守得滴水不漏,絲毫可趁之機也無,就連嚴開亦不由得要甘拜下風。
“要是小項與小羅在此就好了……”陳綱氣呼呼地說道。
嚴開苦笑一聲,他很清楚,北疆軍那位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將楊凌,是絕對不可能將項青與羅超兩名東軍將領放入博陵的,畢竟人家打的就是各個擊破的主意,怎麼可能會坐視東軍幾支散落在外的騎兵匯合於博陵?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博陵才會因為兵力明顯不足而陷入被動,日日夜夜都有著時刻被攻陷的可能。
“楊凌……楊凌……好似在哪裡聽說過……”摸著下巴,嚴開皺眉思忖著。
而就在這時,在主位上閉目養神的梁丘舞緩緩睜開了眼睛,沉聲說道,“何止聽說過,此人曾經亦與我等合力共同抗擊外族騎兵的入侵!”
“呃?”嚴開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