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不知奴婢說得是否正確？&rdo;秦雨青一語道破大夫人此刻心中所想。

大夫人對她這番言論也不為奇怪：秦雨青在鄭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能分析到我的想法也是可想而知的，不足為奇。只是，她這麼說什麼意思，是想說我沒有靠山了嗎？

大夫人生氣地說：&ldo;秦雨青，你不斷地提到我父親和女兒的死，是刻意提起我的傷心事，讓我辦過吧？就不怕挨個什麼罰？這可是名正言順的當罰！&rdo;

&ldo;夫人，我不是故意讓你傷心，只是想說，看在明儼，世襲為三小姐守靈，送葬的份上，別再針對他們，放過他們吧。&rdo;秦雨青誠懇地求她。

大夫人沒那麼好意：&ldo;你不說，我還忘了，該向他們道謝，批了兩天的白衣，辦了兩夜的喪事。我回去爭妍墳前說，保佑明儼，世襲不要中了陰氣，邪氣。你說的放過他們，我聽不懂。&rdo;大夫人說了一大堆，跟沒說一樣。

秦雨青苦口婆心地說：&ldo;夫人在錦瑟亭坐著，是在懷念三小姐吧？夫人也知，連老爺這個親生父親都沒有去給三小姐送葬，而明儼，世襲以德報怨，一守就是一夜，還上山為三小姐撒紙錢，一點不忌諱有晦氣。他們做到仁至義盡了，夫人還要視他們為障礙嗎？&rdo;

大夫人想：聽秦雨青的話，她還以為老爺是爭妍的親生父親，看來鄭飛黃也沒臉把爭妍的身世告訴別人。

殊不知，鄭飛黃不告訴別人，不僅是為了他自己的顏面，也是為了大夫人自己的尊嚴，大夫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她嗤笑：&ldo;裝樣子誰不會？明儼，世襲的聰明就在此，毫髮無傷地獲得了老爺的讚賞。&rdo;

卷 第三百二十一章 記帳先生的真正身份

&ldo;裝樣子？夫人的話真讓人心寒。三小姐離世那日，鄭家幾位少爺，夫人可都在場，平時對三小姐百般恭敬，好話連篇，那日卻是畏畏縮縮，不敢出面。他們對於外出招婿覺得丟人，對守夜送葬覺得晦氣，個個都避之唯恐不及。他們為何不像夫人所說，在老爺面前爭取這&l;裝樣子&r;的機會，贏得老爺的誇獎？夫人你立四少爺為&l;嫡長子&r;，對四夫人和五夫人也和氣，可他們為何不裝樣子去爭取這毫髮無損的立功機會？都是躲了又躲。夫人你是別具慧眼，穎悟絕倫的人上人，這樣明顯的好惡不會看不出來吧？&rdo;秦雨青仗義執言地問，說得激動不已，卻沒能讓大夫人激動。

大夫人心中想：秦雨青，你聰明瞭一點，但還只是一張漂亮的臉而已，怎麼就不明白明儼世襲會是我的阻礙，其他幾個少爺資質平庸，在老爺面前表現得越差勁，就對我越有利，我才不必擔心他們與我爭奪。

大夫人淡漠地回答此時衝動得冒香汗的秦雨青：&ldo;其他幾位少爺和夫人該批評一下，老爺會抽時間去說的。&rdo;

秦雨青見大夫人毫無悔改，報恩之意，也不直面自己提出的問題，她對大夫人沒有希望了，氣也上來了，但不再衝動，她語氣和順了，如綿裡藏針了：&ldo;夫人還沒忘記吧？三小姐離世那天，老爺說，三小姐淫穢骯髒，與兩位姑爺私通，遺體沒有資格放在她曾住過的至幸堂。&rdo;

大夫人拿出她自以為的利器：&ldo;秦雨青，你是否也忘了？我若把踐踏董友姑的那幾個男人找來給老爺看，讓他們告訴老爺，董友姑的身子每一處是怎麼樣的，那董友姑豈不是要被老爺處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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