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包紈故作不好意思地說道。
“無妨無妨,我便是這個店裡的管事人,姑娘這邊請。”魏娘子往茅房一指。
“有勞姐姐了。”包紈說罷,轉身進了茅廁。
待包紈出來時,白玉堂跟魏娘子正在談得熱火朝天。包紈心裡暗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許久不見的老相好呢。
包紈輕輕咳嗽一聲,白玉堂才住了嘴,順手抓過一個錦盒,笑道:“這個我要了,今日打擾魏老闆多時,還請魏老闆莫要見怪。”
魏娘子嬌聲道:“公子看得起奴家,奴家高興還來不及呢。還請公子日後多多關照奴家的生意才是。”
“一定一定。”白玉堂笑得那叫一個風流倜儻。
包紈見白玉堂似乎還要店裡繼續耗下去,趕緊挪過去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腳面上,朝他使眼色要馬上走人。
白玉堂嘴角一抽,忍著腳面的痛楚,不忘風度翩翩地向魏娘子告別後,被包紈半拖半拉地出了胭脂鋪子。
二人回到酒樓時,公孫嵐已經等得焦急非常,見他二人才回,趕緊迎了上來:“怎麼去了那麼久?”
包紈將手朝白玉堂一指:“都是他,見了美人就立不住腳了,還指望他幫忙查案呢。”
“喂喂你這小丫頭。”白玉堂不滿地說道,“你以為就憑那位魏老闆能迷住五爺?我那不是在配合你麼——我不用話來牽住她,你能以上茅房的藉口在店鋪裡頭搗鼓那麼久?話又說回來,你在裡面可有發現?”
包紈稍微猶豫了下,便點了點頭。
公孫嵐恐在這大街上說案情不方便,先攔下包紈要說的話,再邀了白玉堂同回開封府細談。
一行人來到開封府的偏廳裡坐定。
“好了,現在能說了罷。”白玉堂斜倚在椅子裡面,把玩著剛買來的胭脂。
“白五哥,我有個問題要請教請教你。”包紈斟酌著話語,說道。
“說來聽聽。”白玉堂心不在焉地道。
“請你示範一下……你們男人小解時的姿勢?”
白玉堂一個重心不穩,幾乎連人帶椅子摔翻在地。
“你……”白玉堂指著包紈,鬱悶得說不出話來,只得衝著公孫嵐氣道,“你們開封府給她吃了些什麼?這也是一個姑娘家能隨便說出口的話?”
“紈兒!莫要胡言!”公孫嵐臉頰微微發燙,斥道。
“我也是為了案情著想。”包紈答得理直氣壯,隨即擺了擺手,“算了,迴歸正題,你們不是要知道我在那鋪子裡面發現了什麼麼……”
原來包紈本打算趁著上茅房的機會,潛進鋪子裡看有沒有可疑的線索。誰知剛好碰上了魏娘子,只得先進了茅廁,以掩人耳目。誰知卻被她發現了一個疑點——茅廁裡的腳印。
一般女子小解,皆是蹲在地上,自然地掂起腳尖,因此身體重心在前。男子則是站立著,因此重心比較均勻,不會像女子那樣有前重後輕的現象。剛才一陣大雨,那茅廁裡的地溼了水,土質鬆軟了些,因此新鮮的腳印顯得分外明顯——那坑旁的一對腳印都是平的,沒有重心前傾的跡象。
“這不能說明什麼,”白玉堂嗤道,“你又如何肯定魏老闆不是去大解?”
包紈特無辜地望著白玉堂:“馬桶裡沒有糞便,況且大解的話,腳印不是也應前深後淺麼?”
白玉堂噎了一噎。
“只憑一對腳印,證據似乎弱了些。”公孫嵐思度道。
“你們三人在商量何事?”
三人循聲望去,卻是公孫策。幾人連忙站起來見禮。
“爹,我們在說那案子,紈兒發現了一點線索。”公孫嵐說道。
包紈便將那腳印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