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嬌容泛出一絲微笑,道:“好啦—我正要叫你用飯。”
兩個人依偎的緩緩向茅舍走去!
深谷的夜,比較平原早點降臨。
草茅正間大廳,一盞松油燈,已經點燃了,一張檀木飯桌上,擺著四盤小菜,二道燉雞、燉魚。
除了這六道山珍海味之外,桌上又放著三瓶陳年老酒。
夢天嶽看到桌上的酒瓶,怔了一怔,轉首望了少女一眼,問道:“靈惠,怎麼有酒?”
因為三年來,他從來沒有看到酒,當然更沒聞過酒味。宋靈惠道:“酒,是父母六年前遺留下來的,父親始終將酒儲藏在地下,明天,你就要走啦!今夜替你送行。………”她語音,雖然盡力控制情傷,激動,可是,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已微微顫抖著。夢天嶽淒涼的輕嘆一聲,說道:“我會回來的,我不能讓你一個孤弱女子,孤獨的留在深山裡。”
宋靈惠嫣然一笑,道:“大哥來了之時,就已註定離去的時候,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何況這是短短的別離呢?…………”宋靈惠外表上始終是這般控制著自己。
她早已經知道,無論如何也挽留不住夢天嶽,自己何必露溢位言色呢?
就是她這種與眾不同的情操,使夢天嶽內心中更是痛苦、神傷。三年來的朝夕相處,宋靈惠在夢天嶽的心中,已經深深烙印上一道倩影,他並非不愛她,而是不敢去愛地。
宋靈惠,在他心中,是位仙女、聖女。
她沒有染上俗塵一絲惡習,是那般純潔無暇,是那麼可愛。
所以夢天嶽將他,像似自己妹妹一般的愛她,絲毫不敢存留著邪念。因他知道自己一個草莽武夫,奔走江湖武林道上,朝夕和死神搏鬥,不配得去愛她。因為如果愛上她,無異是辜負了她,害了她,於是他只有盡力控制著這絲情感,不奔放出來。
如果說:夢天嶽一生之中,遇到三個女子,胡倩玉、黛君、宋靈惠,那一個值得他念念不忘,當然是宋靈惠了。
她沒有武功,沒有惡習,是那麼柔和、嫻靜、美麗。
夢天嶽熱血激動,說道:“小惠,我………我帶你出去!”
他曾經好幾次,說過這一句話。
但是,宋靈惠總是搖搖頭的說道:“我已經發誓永不離開父母的墳墓,而且我在你身旁,會連累了你,我知道你離開這裡後,會殺很多人,那些人都是很兇,很壞的人。一個練武功的男人,當然要叱吒江湖,傲嘯武林,轟轟烈烈的幹一番事業。你去吧!我會等著你回來。”
說著話,宋靈惠已經替夢天嶽倒了一杯酒,她自己了倒了一杯,然後舉起酒杯,說道:“祝大哥永遠身體健康。”
宋靈惠仰頸一杯而幹。
夢天嶽也很快喝下了這杯酒。
酒味奇香,果是極上乘的陳年老酒。
室外松濤如湧,谷中除了流水聲、風聲,一切寧靜已極!
枯黃的油燈,照在這兩位男女臉上,紅潤潤的。
宋靈惠酒量奇大,一杯又一杯和夢天嶽對飲,酒氣使她嬌容泛現紅暈,更見鮮豔,奪目。
夢天嶽滿腹離愁,傷情,這時酒,更是他特別喜歡之物,借酒澆愁,愁更愁,他要喝醉,偏是醉不了。
宋靈惠這時移坐在他身畔,低聲嬌叫道:“大哥,你一定要很快的回來,我………我一生已經是你的………”她三年中,始終沒有對夢天嶽說過這一句話,今日她說了。
夢天嶽感到一陣血氣上湧,禁不住伸臂摟住了她的柳腰。
宋靈惠,“嗯!”的一聲櫻叫,整個人已經撲在他胸膛上。
細柳般的柔發,貼飛在夢天嶽頸間,感到一陣奇癢難受。
夢天嶽低下了頭,輕輕吻在她滾燙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