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夢丹太過分了,姐,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李元夏義憤填膺地說道。
李元春卻是有些煩躁,語氣不怎麼好的開口道:“不算了還能怎麼辦,沒見姑祖母都沒有說什麼嗎,人家可是族長家的孫女兒,爹孃絕不會因這麼點小事就去得罪族長家的。”
李元春這話說出口,李元夏也啞然了,但她面上神情依舊不忿,手中的帕子也被擰地皺巴巴的。
李梅兒趕緊上前勸道:“元春姐,阿夏,我看姑祖母不是那等會袒護偏幫的人,你們再等等吧,她應該會給元春姐一個交代的。”
“梅兒說的對,姑祖母為人公正,定是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李元夏臉上的不忿少了些許,拉著李元春說道。
李元春的表情也緩和了少許,點頭道:“那再看看吧。”
三人又說了幾句,便也離開的房間。回家的路上,李梅兒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她們這些小門小戶族姐妹之間,都免不了要勾心鬥角,那那些個大戶人家,豪門貴胄,還不知道要鬥成個什麼狗腦子呢。所以啊,她以後要嫁人,定要嫁個人口簡單的,不然光平日裡鬥來鬥去的,那就得煩死個人。
珍姑太太那邊,果然如李梅兒所料的,有了動作,當天下午,她就去拜訪了族長太太劉氏。她與劉氏是從小的手帕交,兩人的關係一向不錯,不然也不會劉氏一拜託,就收下了她的兩個孫女兒做學生。
“你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平日裡我想請你過來喝茶,你都推三阻四的,說我這兒太鬧騰。”劉氏親自給珍姑太太沏了茶,笑著問道。
“這不是你多次請我,我若一次不來,不顯得太不給你面子了嗎。”珍姑太太笑著說道。
“那你今兒可得多坐一會兒,我這最近剛得了些上好的龍井,你替我品品。”劉氏也笑,讓丫鬟重新上了茶具。
兩人品了一輪茶之後,珍姑太太才又開口道:“今兒我過來,還有一事,就是想同你告罪。”
劉氏拿茶杯的動作一滯,看著珍姑太太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你把孫女交給我,是想讓我好好教導她們,將她們教導成端方淑麗的閨秀,可惜我辜負了你的囑託,沒能教好她們。”珍姑太太有些自責地說道。
“阿珍你何必這樣說,你將瑩姐兒和丹姐兒都教的很好,這有眼睛的都看得見,她們比幾年前可以說是脫胎換骨,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劉氏言辭陳懇地說道。
珍姑太太卻依舊是搖搖頭,“瑩姐兒是長孫女,本身就被你教導的很好,我不過就是錦上添花,至於丹姐兒,我只教了她琴棋書畫,卻在品德這一項上疏忽了教導。”
劉氏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是不是丹姐兒做錯了什麼事,阿珍你儘管教訓她就是,不用顧忌我的面子。”
珍姑太太微微笑了笑,便把昨日課堂上發生的事同劉氏說了。
“我本以為就是姐妹間的一些誤會,元春不小心弄髒了丹姐兒的裙子,那條裙子似是丹姐兒極喜歡的,有些不依不饒,可後來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是丹姐兒故意弄髒了裙子,嫁禍給元春,藉此發難。”
“真有此事!”劉氏瞬間臉色鐵青,又羞又惱地說道,她實在想不到自己孫女兒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阿宜親自去問問丹姐兒便是,想來她在您面前,應該是不敢說假話的。”珍姑太太道。
“倒是讓阿珍你看笑話了,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教導好孫女,我總想著丹姐兒年紀小,便多慣了她一些,沒想到她竟會變成如今這樣。”劉氏十分慚愧地說道,幾乎快沒臉面對自己的好友。
“我這個做老師的自然也有責任,我想著,如今丹姐兒年歲也漸大了,明年就要及笄,暫時就先不必去我那裡上課了,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