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怎麼了?老夥計!”
西里安忽然反握著劍,一層炫目的金色符文在腳下升騰而起,在胸前彙整合一個龐大的光盾推了出去,眼前的壓力隨之一鬆。“快走,你快點離開這裡!”他低聲說道。
坦德拉愣住了,然後憤怒地吼道:“讓我走?見鬼,你在想什麼?!”他一邊吼著,一邊將巨劍從一具屍體的脖子上抽了出來。
“趁著現在快走!”西里安決然地說道,所剩無幾的親衛在他身旁構築起一道簡單的防禦陣勢,死死堵住了宮門,“替艾登還有我,照顧好索維蘭!保護好他!”
坦德拉的眼睛紅了,他倔強地盯著這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也是剩下的,唯一的朋友。“不!絕不!要死就一起死在這!要走,就一起走!”
“你必須走!坦德拉!”西里安憤怒地盯著對方,他非常清楚,隨著洛卡·圖雷的背叛,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了。“難道你要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嗎?!我逃不出去的,即便出去了,他們也會用凱瑟琳和小羅尼的性命逼我回來,你懂麼!”
“我!……”
“告訴索維蘭,刺殺艾登的真兇!”西里安看著他的老朋友說道,“答應我!”
“啊啊啊……!”坦德拉怒吼著,炸裂的金色氣勁在他身旁匯聚在一起,然後,一劍劈向了壓在防禦圈外面的敵人。
呼嘯的劍風四射出去,宮門處飛濺起血水還有破碎的盔甲殘片,一個扇形空地在密集的人群中形成,地面上,躺滿了無數的屍體。這是坦德拉的絕技,在這時候,這個鐵塔一樣的男人轉過身去,衝出了橡樹宮。
西里安欣慰地笑了,彷彿放下了所有的負擔,他轉過身,看著眼前重新聚攏上來的衛兵,看著遠處的多尼斯輕輕說道:“來吧,就剩下我們了。”
戰鬥還在繼續,這個小小的防禦陣勢就像激流中峙立的礁石,抵禦著一波又一波潮水般的進攻。璀璨的光華在君王廳的宮門處肆意流淌著,每次都會帶走幾條妄圖衝破屏障的生命。這些親衛圍繞在西里安周圍,他們已經跟隨峻河公爵一起戰鬥了數十年,從跪在長劍面前,宣誓效忠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將生死排除在自己的生命之外。對他們而言,奔流的峻河就是他們的信仰——磅礴、浩蕩、公正、無私。
“奔流峻河……生生不息……”每個倒下的親衛都輕輕重複著這句話,念給他們所忠誠的血脈聽,念給他們所愛戀的,遠方的家園聽。
最後,親衛長柯山也倒下了,倒在了西里安的懷裡。“大人……我不能再陪你征戰四方了……”他說,“忠誠……是我永遠……永遠對您的忠誠……”說完,微笑著離開了這個世界。
西里安哭了,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等我,兄弟,等我。”
他多想再看看那些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的,情同手足的親衛們。他單手抵擋著衛兵們的進攻,另一隻手費力地托起一具又一具親衛的屍體,他想帶著他們,帶著他們為了自己奉獻的一切。
峻河公爵後退著,君王廳宮門處的拱廊中佈滿了親衛們的屍體。最後,西里安退到了橡樹宮外面的平臺上,身後,就是蔓延向下的,恢宏的白銀橡樹城。
又是一輪整齊的長矛突刺,西里安已經無力招架,數根長矛刺進了他的胸膛,隨著收縮的矛頭,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彷彿從軀體中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