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嘶吼充斥著整個營地,整個軍團有條不紊的運轉起來,所有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在營區列隊。
終於,悠長的號角聲漸漸停止,營地上方的軍團指揮區首先出現了一位掌旗官。亮銀色的鎧甲反射著清晨的陽光,胯下覆蓋白色馬衣的戰馬躁動的刨著蹄子,一面藍色的旗幟在晨風中飛舞飄揚,上面繪著一顆白色的橡樹,橡樹的上方有一頂王冠,環繞在橡樹下方的是七面盾牌,那是奧勒姆皇室的徽記。
巨大的營地慢慢趨於平靜,士兵們都在營帳前列好了隊伍。掌旗官輕輕地磕著馬腹,從營地正中的主道上騎了下來,在他後面,王國的貴族和領主們在各自家族的旗幟下緊隨其後,再之後,是象徵著王國最高榮譽與武力的秩序騎士。
無數計程車兵彙集到這支隊伍中,緩緩向下行去。掌旗官所到之處,等待入隊計程車兵們紛紛手撫胸口低頭行禮,這不單單是因為偉大的奧勒姆王國與秩序教派,更因為掌旗官身後,騎行在整個軍團前面的那個男人。
那個身後披風上繡著秩序之神索繆的徽記的男人,因為他,奧勒姆的子民相信公正與無私的存在,因為他,奧勒姆的軍人堅信榮光與必勝的信條,他是西里安·薩瓦蘭迪,峻河的公爵,軍團的將軍,奧勒姆王國的脊樑。
第二章 戰爭
橙色的朝陽終於衝破了地平線的束縛,將她的溫暖傾瀉在了薩丁邊境遼闊的土地上,清冷的霧靄慢慢地隱去了自己的蹤跡,在那月初森林的邊緣,被逼入絕地的叛軍也終於露出了他們猙獰的面孔。
數道深淺不一的壕溝在叛軍的陣地前延伸出去,後面是一排排張牙舞爪的木刺柵欄。黑壓壓的人群連成一片,拿著雜亂的武器,披散著頭髮在柵欄後大聲高喊著他們的口號,甚至敲擊著自己的盾牌,肆意辱罵著奧勒姆的皇室、貴族、以及秩序教廷。
“奧勒姆的雜碎,滾回你們的領地吧,薩丁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
“混沌主神的光輝勢必降臨偉大的薩丁!”
“等著領死吧,秩序教廷的走狗!”
“……”
吵雜的叫罵聲越來越大,叛軍的氣勢在一浪又一浪的口號中推上了頂點,他們高舉起手中的武器,同聲竭力地大喊著“薩丁必勝!薩丁必勝!”。
來自月初森林的風把西里安的斗篷向後揚起,精美的秩序徽記在飄動的斗篷上時隱時現,凝視著遠處的叛軍,他的表情越發的剛毅。輕輕拍了拍因為叛軍的吼聲而有些焦躁的戰馬。“放鬆,老夥計,這樣的場面你還見得少麼?”西里安輕輕說著。
“大人,投石機和弓箭手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年輕的騎士在西里安身後不遠處輕聲報告道。
“很好。”西里安看了一眼年輕的騎士,點了點頭。
嚴格的說,他很喜歡這個年輕人,作為黑巖公爵巴澤爾·門羅的長子,塔朋特在這次戰爭中表現出了超出同齡人的果斷與敏銳,更不要說那一身繼承自門羅家族的強大武力。
受到肯定的塔朋特躬身行禮,繼續說道:“恐怕叛軍並不希望我們順利使用騎兵。”
“不單單是限制我們的騎兵,甚至他們的騎兵正在什麼地方看著我們呢。”西里安望著視線盡頭的月初森林說道。
“薩丁的叛軍?騎兵?”塔朋特疑惑地看著他的將軍。
“塔朋特,記住,永遠不要低估你的敵人,尤其是對你十分了解的敵人。”西里安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薩丁的叛軍也許缺乏訓練,沒有戰術,但是他們可從來都不缺金幣。”
“您的意思是,他們透過黑市出售紫磷礦石換取大量資金支撐戰爭,甚至招募僱傭軍組成騎兵?”塔朋特顯然有些吃驚,畢竟在他眼裡如同野人一般的叛軍,在這一年多的戰爭中並沒有在他的心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