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最介意的是這裡的環境,每有一次看到我被客人灌酒,他就要勸我一次不要做服務生了,他會想辦法賺錢。
不止一次葉飛向我求婚,他說:“結了婚,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在家等我賺錢養你,好不好?”
可我說,再等等,等我們存夠錢,就可以一起離開這裡,到那時,我們再結婚。
為了早點離開這裡,我喝些酒也沒有什麼。
何況,大多數客人還是分得清,我只是服務生,他們不會對我怎樣。
但是,如果遇到已經喝醉的客人,確實很危險。
三十 他死了
我們已經很小心,儘量不招惹任何麻煩。
可是有時候,麻煩是會主動找上門的。
在一個雨夜,店裡的客人並不是很多,我的指標又沒有完成,葉飛勸我:“算了,這個月也夠了。下次努力!”
他去忙他的事,我則去接待一個新開的包廂。
這些客人一看就絕非善類,脖子上是又粗又亮的金鍊子,皮夾克背後有鉚釘的骷髏頭,脫下外衣露出的手臂上滿是紋身。
雖然只有四五個人,卻要了店裡最大的一間豪華包廂,坐下來就吵吵嚷嚷的要找小姐。
我們店裡不是沒有,可我總要去找經理安排。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塊頭拉住我:“我看這小妞就不錯。”
他滿身的酒氣讓人噁心。
我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況,只好連連道歉說:“對不起,我是新來的服務員。我去找經理來安排。”
那大塊頭鬆開手,我趕快往外走,門口一個身材瘦小,臉色通紅的男人忽然問我:“你不是孫皓志的姘頭麼?”
我一愣,忙回答說不是。
包廂裡的其他人也說:“不能吧,孫皓志那種人怎麼會讓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面。謝四,你肯定是認錯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過謝四,當時我還不知道他是城北最大的流氓頭子,也沒有想到這個瘦小的男人,竟會那麼兇狠殘忍。
剛才那個大塊頭笑說:“哥,你管她是不是孫皓志的女人,在這店裡的服務員,不就是給咱們服務的麼?”
他把“服務”兩個字說的怪腔怪調,惹得包廂裡的人鬨笑起來。
我心裡很怕,可仍然正色解釋:“我是服務生,只負責下單和打掃衛生。”
謝四指著桌上的酒杯說:“你連酒也不倒麼?”
我猶豫了一下,蹲下來倒酒,卻忽然被他捉住手。
謝四已經很醉了,兩隻眼睛都是紅的,他來回摸著我的手說:“真嫩啊。”
我紅了臉向外抽,他抓得更緊。
我再用力,他卻突然放手。
我猛地向後倒去,撞翻了幾瓶酒,也割破了手掌。
破碎的玻璃瓶和酒水濺得滿地都是。
謝四伸出皮鞋說:“擦乾淨。”
我用沒受傷的手去擦,可被他踩住。
他們這樣欺負我覺得有意思麼?
我低著頭不吭聲,自尊心不允許我討饒。
我和他僵持著,直到葉飛趕來。
葉飛進門來先笑著道歉,隨即彎下腰撿玻璃,用自己的袖子給謝四擦鞋。
他自然的笑著,好像這事根本沒什麼丟人,他又順手把我的手拉出來,讓我快去再拿些酒送來。
我忙站起身,卻又一次被謝四叫住:“我讓你走了麼?”
我站住。
謝四抬腳就把葉飛踢開:“你他媽的讓開!”
他搖搖晃晃的朝我走過來,忽然把我頂在牆上。
我尖叫起來,下一秒謝四就被葉飛拉開。
葉飛笑得更殷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