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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忍下這口氣,賠笑道:“老弟說的哪裡話來!這件事關係重大,實在是非老弟你出面而不可,要不然,我也不想勞煩你的大駕啊!”

“這樣啊,那說說看吧。”蕭然不置可否的道。

“是這樣的。”曾國藩清了清嗓子,道:“今兒個是六月初六,再過三天,乃是大行皇帝誕辰,恰逢我朝大敗三國聯軍,慈禧太后的意思。希望能辦一個祭典。以告慰先皇,並免直隸三年賦稅,昭示天恩。老弟你是內廷總管,又是討夷欽差,這樣的祭典自然由你來隨侍最為合適不過。老弟,你意下如何?”

“就這事?”蕭然微微一怔,原還以為曾國藩想逼迫自己給江南發電報。逼迫聖駕回鑾,沒想到他根本沒提這一茬兒。不過稍一琢磨,便即醒悟。蘭兒移居養心殿秉執政務。這可是謀逆篡政地舉動。文武百官跟老百姓多少雙眼睛看著呢,難免惹來清議。雖說現在京師有重兵把守,高壓之下所有人都保持緘默。但這終非長久之計。而蕭然作為慈安太后最得力地心腹親信,這是人所共知的,由他來隨侍蘭兒出息這樣的祭典,實際上就相當於給外界傳達了這樣一個資訊:慈禧太后秉政,某種程度上說慈安太后已經接受了這一事實。

這樣一來。兩宮太后南北分治便儼然變成了既成事實,即便是慈安太后不肯回鑾。那麼北京的政治身份在一定程度上說仍然存在,包括政務的處理、詔令的頒行,也都顯得順理成章了。蕭然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沉吟片刻,道:“伺候主子,這本來就是咱這做奴才的本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必須答應。”

曾國藩登時緊張起來,心裡頭暗暗打鼓:這傢伙該不會是要挾我馬上放了他家人吧?要真是這樣地話,那就沒得商量了,拼著你丟毒氣彈,大家一起玩完。不過很顯然蕭然沒有那麼不識時務,只是淡淡的說道:“我要親眼看到慈禧太后,才能答應你。離開宮裡這麼久了,我知道誰會不會李代桃僵,狸貓換太子什麼的。”

曾國藩一愣,隨口笑道:“怎麼會,這種事情,誰有那麼大地膽子啊!”

蕭然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那可保不齊,這年頭膽子大的人還少麼?你?*黨剎懷砂桑?br》

“這倒是不難辦,不過……”曾國藩心說這傢伙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他又再打什麼鬼主意?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讓他們見面為妙。但是又不敢直接回絕,眼珠一轉,賠笑道:“這陣子政務繁忙,太后身子不適。不如這樣吧,一會兒我教人帶你進宮去,保證讓你看到太后其人,但是請安什麼的就免了,祭典之前還是別讓她分心才好。你看如何?”

蕭然一口答應:“沒問題。”

曾國藩大喜,道:“那就這麼辦,少時我派人來。老弟,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委屈你在這裡稍等片刻吧。”急匆匆地就要告辭,心裡頭說:這廝一向難纏的緊,多待一會兒指不定又提出什麼無恥的要求來,趁他沒說,我還是先走為妙。

蕭然道:“哎,就這麼走了?好像有些話還沒說完呢吧?”

曾國藩又是一陣緊張,道:“什麼話?”

蕭然笑了笑,道:“我幫你做事沒問題,那麼做完了以後呢?我跟我的家人何去何從,總不能讓我不明不白的

“這個……”曾國藩剛站起身,想了想又坐回座位上,道:“老弟,其實今天請你來,我地確是想推心置腹的跟你談一談,只是……如果你想聽地話,老朽便跟你多說幾句。如果說錯了什麼,還望你不要見怪。”

“你說。”

“我跟老弟,交往也算不斷了。自從當初承德一見,我便知老弟你是個難得的奇才,行事不拘一格,每創新意,高屋建瓴,魄力非凡。見識頭腦,為伯函所不能及也。然則老弟堪稱大器,卻不能成大事,有句話叫做一將功成萬骨枯,古往今來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