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寫就能寫出來的?”
“徐樂是個妖孽,他能做出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讀者們議論紛紛。
讀者們繼續觀看《儒道至聖》,他們想知道考官們如何評價《春曉》這首詩?
蔡縣令反覆看了幾遍,突然嘆息道:“妙啊。此詩文字雖平易自然,但貴在一個‘真’字,景真,意真。”
“此詩結構也不同凡響,你們看四句詩,依次是不知、知、知、不知,前‘不知’開篇,後‘不知’留白,讓閱詩者去想,花落究竟有多少?為何要問這花落?”
這話一出,閱卷房內靜悄悄,彷彿所有人都在思索一個問題,花落知多少?
區區五個字,卻勾起所有人的心事。
王院君點頭說:“蔡兄一言道盡此詩之妙。這詩之所以為真,是因為句句有春,句句扣題,春困、春鳥、春雨、春風、春花,看似滿篇景,實藏不言情。最難得的就是文字淺顯,樸實無華,最是天然,最易流傳。這考生若非偶得,必非凡士。”
其餘兩人不住點頭,易於流傳這點太重要,文名是讀書人的追求之一,半聖都不能免俗。
萬學正道:“這等文字我亦能做出,可讓一詩如畫在眼前,融情於其中,偏偏如此自然,那就難了。”
王院君道:“等明日放榜,我修書一封,把這詩推薦給州院君李大學士,望他能舉薦給《聖道》,讓此詩名傳天下。”
“此詩若能入《聖道》,必大漲我景國文名文風!”
蔡縣令充滿期待說。
萬學正卻面色一暗,低聲道:“我年近五十,詩文千百,卻不曾上過《聖道》月刊。”
王院君苦笑道:“《聖道》由聖院刊發,歷月入選的俱是名篇,每一位在《聖道》發文的要麼是詩詞聖手,要麼是經義大儒,要麼是策論高士,最低者也是各家妙技,我等不敢妄想。”
蔡縣令點點頭,提起筆蘸了蘸硃砂紅墨,在這試卷下面寫上:字樸,情真,詩秀,意長,當為諸生之首,甲!
“兩位可有異議?”
“本年童生試詩詞之甲非《春曉》莫屬!”
萬學正道。
“無異議。”
李文看到這裡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很顯然這首詩征服了考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