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企圖?”
潘武喘息著,身上巨大的疼痛使得他根本沒精力開口說話,閉著眼歇了幾口氣,潘武終於開口:“小娘們兒,你狠!甭管你是誰,很快你便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
長平還未反應,女侍衛頭兒已經忍不住了,聞言毫不猶豫的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潘武一聲慘嚎,嘴裡吐出兩顆牙齒,血糊糊的噁心極了。
侍衛頭兒狠狠道:“大膽!竟敢冒犯長平公主殿下,你長了幾個腦袋夠砍的?”
“什麼?”潘武終於睜開眼,吃驚的看著長平,吶吶道:“你……你是長平公主?”
長平冷哼道:“這還用得著假冒麼?滿京城打聽打聽去,看有沒有我這號人!”
潘武頓時像被人戳破的氣球般蔫了。還用得著打聽麼?身處京城高官子弟的紈絝圈子裡,從小他們的父親便告誡過他們,這個圈子裡,誰能惹,誰不能惹,惹了會有什麼下場。很不幸,長平公主在最不能惹的人名單上,排名第一,而且這第一名的寶座蟬聯了十幾年,沒誰敢搶。看這情形,還有一直蟬聯下去的勢頭,實在是紈絝圈子裡終生成就獎的熱門候選人。圈子裡的人提起這位脾氣火暴的公主殿下,誰不是狠狠一翹大拇指,然後掉頭就走?這已不是惹不起躲得起的問題了,連背後議論她都沒這膽子呀。
命背啊!出門前怎麼不先翻翻黃曆?好好的砸個場子,沒招誰沒惹誰,怎知道會遇見她?上哪兒訴苦去呀?早知道就該聽老爹的話,乖乖待家裡跟自己的幾位姬妾在床上胡天胡地一番,不比上趕著跑這裡捱打強上許多?而且這頓打還真白捱了,仇都沒法報。
事兒還沒完呢,一位長得頗為敦實,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看上去格外有親和力的胖子施施然走了下來。
瞧了瞧眼前的景象,胖子那充滿和善笑容的臉不由沉了一下,皺著眉喃喃道:“嘖嘖,砸得可真夠賣力的,造孽呀!”
潘武睜著青腫的豬泡眼,哭喪著臉問道:“您……又是誰呀?”公主都出場了,這位胖子的地位想必也低不到哪兒去。
胖子一臉天官賜福般的笑容,客氣的朝潘武拱了拱手,笑道:“好說好說,本王姓周,這位公主殿下的親哥哥……”
潘武一驚,本王?長平公主的親哥哥……不太靈光的腦子轉了半天,潘武終於不太確定的道:“……福王?”
胖子笑得更高興了,連連拱手道:“哎呀,客氣,客氣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本王與舍妹來此用膳,不成想打擾了您砸店的雅興……”
說著胖子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沒了動靜的混混們,遲疑道:“要不……您把他們叫醒,接著砸?”
指了指四周一些暫時還破壞得不太徹底的地方,胖子像個嚴苛的拆遷隊包工頭似的:“瞧瞧,這幾個地方砸得還不夠零碎,你的手下幹活有點偷工減料,這樣不行啊。”
方錚躲在樓上聽得噗嗤一笑,這死胖子,扮豬吃老虎這種低階惡俗的事兒玩得還挺地道,看得出他當年也是在圈子裡混過的。
潘武聞言一哆嗦,眼淚都下來了,若還能動彈的話,他真恨不得狠狠刮自己一耳光。——今兒這他孃的走的什麼運吶!好死不死的正好碰上福王與長平公主來這裡吃飯,我他孃的哪天砸店不好,非得挑今天這個時候來砸,這下好,撞正大板了。
不敢接胖子的話,潘武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草民不知福王殿下和長平公主殿下在此,罪該萬死,求兩位殿下饒了草民這次……”
這位年僅十七歲的叛逆少年,號稱誰都不怕誰都敢惹的京中惡霸,生平第一次低下了他自認高貴的頭顱。階級就是這樣,容不得半點逾越,再怎樣在京城飛揚跋扈,在親王和公主這樣的皇族面前,你仍只是一個卑賤的草民,哪怕你老爹當再大的官兒,在皇族面前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