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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職場有朋友嗎?

陸呦呦牽著劉世雨的手,在長城墩臺散步,整個長城殘垣斷壁沐浴在光的海洋裡,彷彿他是二千年前掉隊的戍卒。

陸呦呦的千千玉手,勾著一隻粗糙的手,五個指頭互相疊加交叉在一起。

劉世雨邁出左腿,陸呦呦跨出右腿,一支隨長城移動的紅色裙子,在荒涼的戈壁灘格外耀眼,襯托長城的亙古。

烏黑的長髮,略顯柔美,淺淺的酒窩,與滄桑的長城遙遙呼應,酒窩在臉頰上,隨著太陽的折射若隱若現。

也許是孟姜女又來到長城邊,找她的郎君,兩個富有鮮活的生命又在長城邊駐足。

“蒙田北築長城而守,胡人不敢南下牧馬。”

“呦呦,修長城是很苦的差役,我不知道古人是如何堅守的,反正我駐紮在哀牢山,貓兒洞一天到晚都想著回家。”

劉世雨說了實話,紫紅色的面孔,皸裂的面板,給陸呦呦一種踏實感。

他講起哀牢山駐守,還有冷龍嶺雪山勘探。

“雪山也恐怖,雪山最怕颳大風,雪山大風非常恐怖,普通的棉衣不能禦寒。”

“風會把散雪吹起來,空氣溫度急劇下降,風裹挾著雪花拼命地往人身上鑽,露在外面的眼睛鼻子很快就會凍傷,耳朵、手指這種地方還會很快凍掉下來。”

“即使是衣服覆蓋的地方,袖口、衣領……風會灌進身體裡,人一下子就失溫了。”

“找到冰山睡覺的人,不過是一個殭屍。”

陸呦呦懷著一種膽怯、好奇的心情,聽劉世雨講述。

他忽而踩過壓發地雷,走過岌岌可危的便道,越過千曲百折的山路,還穿過無人跨越的雪山冰川……

“呦呦,我活著回來了,可金忠留在哀牢山,還有二十幾個弟兄也留在那兒。”

劉世雨緩慢地張開嘴,他的眼睛失神, 說話不連貫。

他猶如孩子在飢渴中尋求母愛 ,眼睛裡交織著生與死的悲喜,又夾雜著對生命的無奈與脆弱。

那複雜的眼神,讓陸呦呦頓生愛憐。

男人有時候也會弱不禁風。

陸呦呦對視著眼前的劉世雨。

他眼神裡露出驚疑的目光,劉世雨避開陸呦呦的視線。

一張驚恐的面孔,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在綿延的長城邊也掩蓋不了他的無助。

一切的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呦呦只是一個聆聽者,只有殘垣斷壁的長城,能撫慰他的心靈。

他惶惑,他在尋找一種庇護,他心靈得到藉慰,他皸裂的臉需要撫慰。

陸呦呦的嘴唇貼在他深邃、神秘的眼睛上。

一股鹹味,滲在陸呦呦心窩裡,男人就是那麼神秘,能編許多荒誕不經的故事······

陸呦呦撫慰他:“雨,你忘了曾經,不要活在過去,那是戰爭,你無法逃避。”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劑,忘了過去,我們好好生活。”

“可我怎麼也忘不了。”

劉世雨拽過呦呦,兩個人在一起,飄逸的黑髮,寸頭,紅色的裙子,灰色的襯衣合在一起。

劉世雨牽著陸呦呦的手,走進一段城牆廢墟處。

“呦呦,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屯兵墩臺,三里一墩、五里一臺。”

陸呦呦講殘破的長城,被風沙掩藏的歷史。

劉世雨也訴說著:“藍色的可可湖,美麗的水木雪蓮,消融的冰塊,潺潺溪流,陷阱車轍的淤泥,晨霧的露水。”

他忽而又漫過一道冰縫,滑過水波粼粼的石羊河·····

“我們結婚吧。”

“呦呦你要什麼彩禮?”

“我什麼都不要,我要被你溫柔